假的吧。
梅花枝条是她的□□,可短短一瞬间,她失去了对□□的掌控。
愣怔地瞧着韩飞,你做的?
韩飞面带歉意,局促不安,手指攥紧衣摆又松开,“姑娘,我不能坐。我身上有味道,蹭上去就不好了。”
若是梅映雪稍微深思一下,就知道他在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嗨呀,妖修谁没点儿味道。我梅花香气儿从脚流到头顶。”梅映雪抖着袖子给他闻,“你是什么妖?什么味道?”
韩飞脸皮涨红,“蝇,蝇妖。我、我......”
“我”了半天,声如蚊蚋,面带难堪。
梅映雪“讶”了一声,本能地抬袖遮鼻,“蝇?!那不就是围着屎尿打转?”
觉得不妥,又放下手。
韩飞脸停滞一瞬,“不,没有。我通常围着果子打转,像葡萄啊、蜜瓜啊之类的甜甜的东西。”
真的,他没有说谎。
她已经认定了,他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算了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程爹快步走过来,喜道,“我家孩子说有个眼睛很奇特的人找我,我还在想是不是你呢。韩飞,程家出了一点儿事,让你白走一趟,对不住。”
“程家被毁,我还在但心家主。眼下见您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都过去了。是宗主救了我,我如今拜入湖心小筑门下。”程爹看向竹筐篮,从付长宁手中接过荷包,“最近雨水多,知了爱往泥地里钻,壳子可不好找。难为你找了两大篮全须全尾的。”
韩飞挎着竹筐篮有些犹豫。家主如今也是寄人篱下,若家主为接济自己咬牙买下知了壳......他怎么过意得去。
把两个竹筐篮推过去,“家主,程家需要知了壳用药,您先拿去用。这次就不用给钱了。”
“这怎么能行?!”程爹说。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句难听的,您最近境况艰难,比我更需要用钱。”韩飞看见付长宁,对她笑了一下。她这副穿着打扮,想必也同家主一般,是湖心小筑的下人。
付长宁和他娘子一样,说他身上有葡萄的甜味儿。他对她有天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