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会·对峙

曹靖扬将石化的湛独拉到一边,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语,暗道:“唐掌门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解。”

湛独侧头看他,虽然没正式见过面,好歹能猜出这就是太子曹靖扬,唐沽秀接下来的盟友。看了几眼,回头看向唐沽秀的侧脸,暗道:“你要讨厌我,我待会儿就跑,管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金怜一声冷呵,侧目扫了一眼抿唇不语的湛独。

唐沽秀忽地轻轻一挥手中鞭子,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推出三步远,险些摔下台阶。

“唐沽秀,你阴我!”金怜站稳后涨红脸怒指唐沽秀。

唐沽秀冷酷道:“兵不厌诈。”

金怜在湛独那吃了一口屎,这里又被唐沽秀泼了一身水,实在气不过,瞪向在一边凉快的同伴,喝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还不快做!!要让本掌门一人与狗同战吗?你们都是哑巴聋子?”

听到这句话,湛独忍不住笑出声。感情这些人均是金怜的同伴,他这不说他还以为这些全是他花钱请来充场子的呢。

“笑什么?!”湛独的笑声格外刺金怜的双耳,抬手又要甩鞭子,却觉握鞭子的手一阵撕裂般的尖锐之痛,从手指传遍左半身,顿时怒然瞪向唐沽秀。

唐沽秀冷淡道:“在我面前伤我的人,回去多准备几条命再来。这条手臂,只是警告。”

唐沽秀说话一板一眼,不带玩笑,就那么冷冷淡淡的。虽然没说“下次再敢伤我的人,就是你这条命了”,但诸多人都能领会出来。

湛独感激地对唐沽秀笑了笑,见金怜是敢怒不敢言,不住暗道可怜。

“唐盟。”一位暗红袍子的中年男人从背景板里走出来,稳稳踱步到唐沽秀跟前,先是施礼道歉,又摆正态度,说道:“唐盟,魏某有几个疑惑想问问唐盟。”

唐沽秀方才对金怜那一警告给这边人员壮了不少气势,缩在最后的梅掌门早就想发言,但奈何上面人没开口,这会儿等到了机会,冷冷讽刺道:“方才气势汹汹,此刻克恭克顺,说翻脸就翻脸,速度令梅某佩服!”

立于梅掌门身边的刘掌门附和道:“有些人翻脸如同翻书,我等望尘莫及!今日也算见过了。”

被这两人配合式地一损,魏掌门脸色微变,顷刻恢复如常,侧首看向金怜,有点征求的意思说:“金掌门,今日璧岐尊与唐盟均在,我们有事不妨静下来谈。让他们收剑待命,莫要引起干戈,相信璧岐尊与唐盟在诸位面前,定会有个交代。”

金怜把脸丢了个干干净净,却不能破罐子破摔,斟酌一番后,招手示意下方的弟子收剑待命,避开清高的唐沽秀,朝璧岐尊拜了拜,道:“璧岐尊,我等今日远道而来,不为做哪些下流勾当。”说这话时,他看了看湛独,却被湛独一个抿唇笑笑得火大,好像又被当面打了一巴掌。

一直都很沉默的璧岐尊满脸厌倦,淡淡道:“太白四老闭关数年,我玄道弟子“各显神通”“十八般武艺”,轮流登台唱戏。帅人谋反,狼狈为奸,拉帮结派,违逆盟首,一出比一出精彩。如若今日本座不亲自前来观礼,还不知玄道已有另一派别。”

璧岐尊一番话,令不少人变脸。无论玄道盟首有多大的权力,最终归璧岐尊管,璧岐尊又归太白四老管。太白四老将管玄道各门掌门的权力移交盟首,那就意味各路掌门必须听从盟首之令。不听还闹事,不但是不给盟首面子也是把太白四老的话当屁放。

金怜狠狠地剜了唐沽秀一眼,继而对璧岐尊说:“璧岐尊深居简出,对这些年发生在太白之外的事尚且不明,且由金怜为你陈述一遍。”

璧岐尊不厌其烦道:“你们系数入内,坐下后细细详说。”说罢,懒懒甩袖转身步入镇机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