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晋军,我们每年不都是按照燕王的吩咐这么做么,现在的晋军统帅是谁啊!”慕容运掏出身上的羊皮酒带,灌了一口很是回味的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么长时间都在行军,早应该休息够了,没有女人都憋了一肚子火吧,等会就有释放的机会了。慕容氏的骑兵,换甲!”
“你们先走,等一下我们随后就到!”慕容运对着段勿泽点头,并没与解释自己做什么。
一千名慕容氏骑兵全部停下,从备用马匹上拽下了甲胄,不用于其他三部,慕容氏的备用马匹上,盔甲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如果不是南方气候炎热,他们会把盔甲直接穿在身上。
等到慕容氏骑兵再次上路的时候,备品马匹上几乎已经没有东西,而所有慕容氏的骑兵从慕容运开始,全部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甚至连屁股之下的骏马都已经披甲,只有两只眼睛还在露出来。
身为慕容氏首领的亲弟弟,慕容运一马当先,很快就追上了其他胡骑。慕容氏骑兵的样子,令包括段勿泽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而范逸围攻司马季大营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对着时间的推移,缺口处的两军尸体越来越多,都已经堆成了山包,这更加增大了林邑兵冲进去的难度。
“老子不会第一仗就跪在这吧?这不和赵括没什么两样么,人家对手好歹是白起,输了也能找理由,史书上怎么记录我?”范逸疯狂的攻击,弄的司马季也没准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心里不由得开始犯嘀咕。
就在这时候,林邑军阵之后,一个黑点出现,很快这些黑点连成片,万马奔腾连地面都在微微颤动,“慕容氏骑兵在前,其他人在后,随我部掩杀!”慕容运解开羊皮酒带灌了一口,喷在手中的长刀上,指着前方喊道,“杀……”
“哞哞……”象群吃痛的叫声,远比一般动物更具穿透力,但却没有停止继续前冲,雪白的象牙,在大象的身上,甚至比土人手中的长刀更有威胁力。
“散开!”眼看着象群越来越近,弓弩手的校尉大喊着让军士们散开,他相信自己的盾牌质量,但绝对不会主动用大象的蹄子试试。
此时禁军军士们仍然保证阵型的完整,弓弩手的逃跑虽说比较狼狈。唐沈在更后方凄厉的喊道,“长枪兵,密集结阵给我顶住,殿下说了,大象就是几匹马的重量,后排准备,前几日不是演练过了么,都不要慌!”
“哈!”长枪军阵手持长枪缓缓向前推进,呼喊着深沉的军号,速度不快但是步履坚定的直面狂奔而来的象群。
“只要克服心中的恐惧,象群没什么可怕的,原始人都能猎杀大象。”司马季的中军大帐周围,满是拒马、还有两千骑兵没有投入进去。
从场面上来看,整个大营已经被团团包围,林邑王观之,燕王如同插标卖首尓!但目前突破口只有一个,堵住这个突破口并不困难。
轰……,冲在最前面的几头战象直接撞上了长枪军阵,战象身上虽然已经披上护甲,可林邑本身处在这个维度,并没有发展护具的动力,几头战象直接被捅成筛子,发出悲鸣倒地踌躇,当然还没完,后面的战象还在拥挤上来。
司马季朝着高台上的令旗摇手,令旗会意对着军阵发出命令,长枪兵阵后面,背着标枪的军士,如同最为完美的标枪选手,将几日以来的苦练发挥出来。激射而出的标枪,将后面的战象变成了移动的刺猬,很快这些刺猬就倒地和前面的同伴的一样,用本身的鲜血将脚下的土地浸透。
“看来我的运气比亚历山大大帝好上这么一点!”司马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毕竟印度才是战象的发源地,林邑这么小的一个国家,和印度还是不能比的。而且亚历山大东征,希腊人是没见过战象的,司马季知道南方有这种特产,取得此结果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