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凰曦月却是听懂了……
范紫萱,死了!
“什……你说,什么?”
大夫人颤抖的问道,就连声音也抖动不已。
可就算如此,医生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了,她死了。”
这次,大夫说的更直白了些。
也是整句话,让范家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呢?刚才不是还在抓着脸吗?”
范仲卿脸色煞白的逼问道。
可大夫却收拾着自己的行囊。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这脉搏已经没有了。而且……”
大夫无奈的将范紫萱翻了个身,就见她身后湿漉漉的一片。
由于穿着大红色的婚袍,所以一时间没人注意到。
可仔细一看,那湿掉的地方颜色比较重。
再一看,她之前躺下的床铺留下了一滩明显的血渍……
显然是受了重伤,不知而死的!
见状,大夫人倒抽一股凉气,直接昏死过去!
若不是身后的丫鬟搀扶,只怕她就摔在地上了!
这喜事变丧事,别说是大夫人,只怕是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范仲卿面色铁青,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想来,定是为了制服她,范莹星下手重了,这才……
可谁也不敢说这话,都是诡异的沉默着。
直至大夫人在熏药的气味下醒来,气氛才得以缓和。
“我,这、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大夫人抽噎起来,整个人近乎崩溃!
范仲卿本想怒吼,可声音却卡在咽喉……
这新娘死了,外面等候的宾客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屋外穿来一个让人安心的声音。
“敢问范家主,情况如何了?”
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屋中的人猛然惊醒过来。
“夜王大人……如何来了?
范仲卿强迫自己不要表露出动摇,匆忙的回应道。
就见男子几步走进屋中,似是关切般询问着。
“本王安抚了宾客,便打算过来悄悄……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啊……”
大夫人抽泣不已,几乎无法呼吸。
见状,男子沉吟了一会儿。
“可是服用了什么不该服用的药物?”
“怎么会呢?我女儿也没病没灾的,只是前几日调养身子,吃了两服药而已……”
大夫人断断续续,将女儿断手之后去看神医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了神医一词,男子微微蹙眉。
“那可怪了,关于神医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什么都病都是药到病除,但他吩咐的事绝对不可逆,否则……”
听到这里,大夫人突然睁大了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猛然想起来,神医曾经说过,就算痒也不能抓的!否则会出大事!
当时自己也没太在意,而且宣儿自己也注意着。
可最近自己却忙得糊涂,忘记了此事!还让女儿随便抓!想来,她面如蜡色,差点又么昏死过去!
这一声宣儿,喊的范紫萱都打了个寒颤。
可惜她痒的厉害,根本没空理会,也就强忍着不适,点了点头。
见二人都同意了,司仪才刚忙上前,焚香燃烛,又叫人奏乐。
“如今宾客满堂,灯烛辉煌,我们将见证一对新人的婚姻。如今新郎新娘也齐登花堂,想来,是时候拜堂了……一拜天地!”
话音才落,奏乐便配合的热闹起来。
凌伟驲和范紫萱分别转朝身后,对屋外的世界轻轻鞠躬。
“二拜高堂!”
司仪清亮的嗓子高呼道。
凌伟驲便和范紫萱一前一后走向了爹娘,朝他们鞠了一躬。
大夫人看的眼中泪花闪烁,心情十分复杂。但只要女儿嫁出去就好……嫁出去了,她的秘密就能被保护住了!
一旁的凌家老爷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苍老的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却还是有一丝欣喜在里面的。
毕竟好歹是儿子介乎腻了……
反观范仲卿,由始至终却是一连冷色,很不领情。
他的表情只有一个意思,朱雀世家的家主是我,你这种人最好不要有多余的野心!
而凌伟驲,笑而不语。
终于,到了整个婚礼的重头戏……
“夫妻对拜!”
凌伟驲和范紫萱相互对视着,两人的身形都放低了些。
凌伟驲心中冷笑,朱雀世家是自己的了!
然而就在他遐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时,一旁的范紫萱却起了异变!
本以为只要再拜这最后一下,自己就可以进入朱雀世家了!
然而凌伟驲弯下了腰,范紫萱却没有。
这下,气氛猛地尴尬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凌伟驲不悦的提醒道。
可范紫萱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见状,凌伟驲心中大骂,不识抬举的东西!
他想伸手去拉,强迫范紫萱和自己拜堂。
然而范紫萱却在这时动了起来。
就见她痛苦的皱眉,红鸾装包裹的身子突然那蠕动起来,看起来很不规矩。
“你在干什么?”
见范紫萱一会儿不动,一会儿又乱动,凌伟驲心中越发不快。
可范紫萱根本无心理会。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就听她喘着粗气,痛苦的呼喊起来。
“怎么了?”
见状,大夫人也坐不住了。
她一跃而起,刚忙走到两位新人的面前。
就见范紫萱目光呆滞,仿佛是被人掏空的人偶似得,自言自语起来。
“好痒……娘,我好痒啊……”
她一边说,眼泪就下来了。
可听了这话,大夫人却脑门一热!
“痒就抓呗,多大点事啊!你现在可是在成婚,就不能忍忍吗?”
听到了娘的喝斥,本来就不太正常的范紫萱,这下彻底的抓狂了!
“啊!痒死了!”
就见她疯了似得,用她上了红色蔻丹的手抓挠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真的是太痒了,这才忍不住要抓,想来真是可笑,酒席上传出阵阵讥笑。
然而范紫萱就这样抓了十来分钟,还没有停的意思。
直到这会儿,大夫人才意识到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