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因

婚礼当天见了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凌伟驲不情愿的抱怨着,顺势就朝偏厅的方向走去。

凌家老头让他去看看范紫萱的状况,毕竟他们已经算是结发夫妻了。

凌伟驲这么不闻不问,实在不太好。

因此凌伟驲骂骂咧咧的出来了,而他才出门,便瞥见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而这么一见,他心头却是漏掉一拍!

“凰……曦月?”

虽然天色昏暗,但凌伟驲却还是看了个仔细。

就见她去了偏厅,每一个动作都真真切切。

这个瞬间,凌伟驲心中邪火乱窜。就见他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暗处缓缓走出一人,衣着褴褛的少年站姿挺拔的立于他的身侧,等候他的吩咐。

“有何事吩咐?”

少年淡漠的回答着。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话语,就见凌伟驲走上前去,一脚踹在少年的腿上!

突然的疼痛让零不由皱眉……

“好你个畜生,竟敢这么对付你的主子?不是让你去杀凰曦月吗?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一个你不知道啊!吃里扒外的东西!真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你,你母亲没用连个魔法师都生不下来,儿子又是吃里扒外的贱货!你们怎么不都去死?”

凌伟驲毫不留情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今日的婚礼竟让自己蒙羞,他已经非常不快。

如今凰曦月又没死成……

想着,他恶狠狠一脚踢在了少年的小腹,巨大的疼痛让零闷哼一声!

可他依旧笔挺的站立着,没有跪下。

零没有反抗,也没有愤怒。

他只是冷静的背着手,低声道:“我以为她死了。”

零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波澜,也不像是心绪。

“呵!你以为?她死没死,你还不知道吗?”

凌伟驲冷笑起来。

他早就觉得这个试验品不值得信任,怎奈爹就是要护着他。

若凌家是自己做主,那自己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了!

看了就碍眼!

一个连魔法都控制不好的废物,爷爷和爹都像对待宝贝似得对待他!

可那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要听自己的!

零没有理会凌伟驲的想法,就听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淡漠道:“当时我的确把她冻起来了。想来,极寒可能致使一个人进入假死状态,让我误以为她死了。”

零的话中似乎没什么破绽,凌伟驲一时间也听不出什么问题。

就见他转过身去,冷哼一声!

“哼!我就说怎么范家一点消息也没有,原来根本就没死!”

凌伟驲恶毒的扫了一眼零,等这成亲结束后,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她凰曦月!

接下来就是他这个该死的试验品!

想这,凌伟驲心里才舒服点。

“好了,我要去看看我的妻子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听清楚了没?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

零没有回答,只是身形渐渐的潜入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了。

见他依旧那么听话,凌伟驲才痛快不少。

可一想起范紫萱,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哼!希望她最好还能撑到仪式结束!”说着,凌伟驲大步走向了偏厅……

“什么神医?我去找他!”

范华勇听不懂娘和夜王的话,只是听到神医二字,又听说范紫萱的手是他治好的,便以为娘是被人骗了才害死了妹妹,顿时勃然大怒!

看他那冲动的样子,几乎就要夺门而去。

可大夫人却急忙紧拉着他,不让他走。

“别,别去……”

妇人死死握住了他的胳膊,来泪纵横。

“娘,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就让范紫萱白白死去不成?”

范华勇不明白她的心情,大声的质问道。

他越是如此,大夫人就越是痛苦。

“是娘,是娘的错……娘,该死,该死啊!”

大夫人顿时哭的伤心欲绝,捶胸顿足,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去死一样。

“娘……你在说什么呢?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范华勇急急追问。

可大夫人有口难掩,她怎么能说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儿呢?

如此支支吾吾了半天,又哭成了泪人,口齿含糊,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如此,让范华勇更加焦急。

反倒是一旁的范仲卿,注意到了她的只言片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璞玉,你给我说清楚!”

听到了丈夫的呵斥,大夫人才支离破碎的吐露出心底的话语。

“我、药……是药啊……”

大夫人如今就在崩溃的边缘,哪里还能仔细说清一切。

只是听到了药字,范仲卿便立刻命令道:“来人!把四小姐服用的药拿来!是不是药有问题,一验便知!”

若真是被人谋害,一定要把人抓出来!

说着,下人便慌忙去取了。

屋子里的大家乱作一团,根本没功夫理会其他。

见没人理会自己,凰曦月便离开了房间,转而追上了战连城。

而他,就像是知道凰曦月会来似得,故意放缓了脚步,等候她的到来……

“你来了?”

见凰曦月追上自己,男子皓月般的眼低顿时柔情似水。

“是你干的好事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凰曦月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就问了。

而战连城,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点,足以让凰曦月肯定了。

“为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追问道。

虽然范紫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跟战连城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她?

而且还下了一个神医的局……

如今就算去查,只怕也未必能查到什么吧?

毕竟他做事,怎么会留把柄给别人呢?

战连城走到了她的面前,黑瞳里是幽深不见底的黑暗。

就见他雪樱般亮泽的薄唇微微动了动,道出了原因。

“她该死。”

俊美的男人吐露出了最冰冷无情的话语,可温润的手背却轻轻摩挲过凰曦月的面容,动作之轻,是道不尽的温柔。

虽然她从未跟自己抱怨过什么,可天下的事,没有瞒得住自己的!

范紫萱肆意欺辱,伤了凰曦月事,他不可能装作没看到……

那次共浴,他便见了她身上残存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