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的那么决绝，战连城点了点头。
“那就好……其实本王也有一个心愿，不知可否请十皇子赏脸？”
突然的话锋一转让十皇子微微一愣，续而收敛起了惊讶。
“哦？夜王想与我这不成器的皇子讨教吗？那可倒新鲜了！”
这么多年，大家都假装自己是死的，不闻不问。
可一朝翻身，大家又都涌了过来，奋力讨好。似乎这么多年，都没忘记过自己……
见战连城也是如此，战渊羽的话难免带了些刺。
可战连城却也假装听不懂。
“也倒没什么，只是想问问那霸辰虎的虎齿，可有多余的？”
一听他谈及霸辰虎，战渊羽表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莫不是天下间，还有夜王得不到的东西？”
战渊羽的话里有些调侃意味，可战连城却不以为然。
“并非本王所需，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可否赏脸？”
二人你来我往的调侃了一番，续而才听战渊羽答：“……夜王若是要，自然是有。”
战渊羽很清楚，没有必要拒绝这个和夜王交好的机会。
至少比起其他人，他更有交好的价值。
见他肯答应，战连城自然点了点头。
“只是那元将军的儿子一直寻求此物，刚才见你搬出了霸辰虎的皮毛，便让本王多嘴问一句。”
能搬得动夜王，可见这将军之子也是有些实力的。
“可是说那灵心圣女的哥哥？”
战渊羽挑眉，想不到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能让夜王出面拜托自己……
可见元家势力，以及夜王对他们的重视程度。
“正是。”
战连城也不遮遮掩掩，道出了实情。
话已至此，战渊羽不得不陷入沉思……
已经和夜王有交易，在太子看来，便是与他作对的象征。
可自己从未想参与这朝堂的斗争……
战渊羽权衡其中利弊，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凰曦月则冷眼旁观一切。
战连城竟为灵心圣女做到如此地步，甚至还要顾及她的哥哥，不免暗道：帮助圣女的哥哥倒是很勤快嘛……
但是，凰曦月只能假装没听见。
不去理会……
“……倒也无妨。”
战渊羽思索片刻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毕竟自己从未打算追随哪一边，自己不过偶然和夜王有一次交易，应该无伤大雅。
若是太子那边追问起来，来自再送些东西过去便是。
反正这笔交易不会亏就是了……
“若他看得上，不日来我府中索取便是。”
最后，就听战渊羽痛快道。
“那便多谢十皇子慷慨解囊了！”
得到了确实的答案，战连城的脸上才绽开淡淡的笑意。
“夜王说的什么话……你我还需如此客气吗？”
二人尽显客套了一番。
都是些虚情假意的话，却又听起来亲如一家人。之后又短暂的交锋了几句，不便久留的他们便双双回到了座位。
她凰曦月刚刚说了什么？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就连战渊羽听了，也感到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他像是确认似得，再次询问了一句。
毕竟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凰曦月，竟会说出这样的愿望……
听了她许下的愿望，多少人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各个都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恨不得说出愿望的人能变作自己！
你说你一个废物，突然要去帝国学院做什么？
去了，也是被人嘲笑，被羞辱，被欺凌。
与其这样还不如要些更实在的东西！
这可是十皇子，帝国第一佣兵所就是他开的！
如今他承诺要什么宝贝都给，那你倒是开口啊！
只要她一句话，别说什么上等的魔兽皮毛，极品丹药，相信继任接手佣兵所也易如反掌，唾手可得！
再退一步，你要一栋大宅，再要些金银，以后吃穿不愁，老有所依。
这些已然是你一个废物最好的归宿了！
可你好死不死，为什么要去帝国学院？
为什么要去作死？
周围的人唉声叹气，可凰曦月根本不去理会周围的视线，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渊羽的身上。
“我要去帝国学院，请羽哥哥成全。”
她固执的重复了一遍，语调郑重了些。
坚定的口吻，听得出她的决心。
战渊羽并不想食言，可要答应，却也让他犯了难……
“可你……”
倒不是怕凰曦月去了学院会丢自己的脸，而是怕她无法承受学院里的修炼，以及外人的风言风语。
毕竟她的身子的确不好……
那些严苛的训练她真的能熬过去吗？
见战渊羽一脸犹豫，凰曦月也猜得出他的心思。
不免开口，用柔和的语调安慰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太勉强了……但是，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月儿……”
战渊羽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熠熠生辉的美目。
那并不是有勇无谋的眼神，宛如星海的黑瞳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仿佛整片银河都倾倒在她瞳中……
那眼底写满了自信，智慧，以及决心，仿佛一切都已在她的眸中，让人无法拒绝。
更重要的是，战渊羽在那双黑瞳里，看见了前任家主的影子……
那不可撼动的姿态，让战渊羽不由听她继续说了下去。“诚然，我知道自己是废柴体质……许多人能做的事我都做不到。但此次要去帝国学院，却是我多年来的心愿……母亲是强大的召唤师，我想通过自身的努力，跟她一样。
即便无法做的像母亲那么好……但我毕竟是她的女儿，我也希望能走上和母亲同样的道路！成为和她一样优秀的人！”
凰曦月激昂的诉说着心底的愿望。
听到这里，还有谁能忍心拒绝呢？
而且，谈及凰曦月的母亲后，战渊羽的脸色起了一丝变化……
许久，谁也没有说话，都静静等待这战渊羽的答复。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似乎又只是过去了几分钟。
气氛一度紧张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