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落得骂名,自己也要拖着他们下水!想来,战连城开口道:“本王自幼便在镇魂宫里修炼,若真的用魔教之法修炼,怎会无一人察觉?任其逍遥法外?再者,本王从半月前奔波于镇魂宫和帝都之间,几乎不曾
在他处停留,莫不是还有什么分身之术可以跑去你的闺房?与你苟合?”
“这、这孕事有两月有余,两个月前……”
元云香还想为自己辩驳,可战连城却打断了她。“元姑娘,莫不是忘了,本王早在数月前就与你断绝来往!为何恰巧两个月前,又‘专门’去你处呢?当时可有谁人看见了?怎么你说去了,本王就去了?那明日,若是谁家
死了人,说是本王做的,那本王也脱不了关系了!”
经由他这么一说,大家才觉得有些道理。
而且战连城出现在灵心山庄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可能一个目击者都没有啊?
元云香也意识到了这点。
若是讲道理,自己肯定是讲不过他们的。
想来,只能打感情牌了!
就听她突然话风一转。“师兄……你又何必这般绝情?若真是厌恶我们母子,你只管说就是了……我,我曾经想偷偷打掉这个孩子,毕竟他活着对我们都是折磨,可……可我一想到他是你赠与我唯一的礼物,我就下不了那狠手!本想些告诉你,怎奈太子寿宴当日,明帝竟赐婚,让你迎娶凰姑娘……我、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更不忍心伤害这小生命……这才忍
痛,将他留下……可谁知道……”
说着,泪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仿佛她再说下去,就会要了她的命一般。
在场的人都被她煽动的差不多了,又奋起朝战连城怒骂起来。
“我们误会了圣女啊!她一直深爱夜王,这才做了错事……”
“原来圣女这么可怜……”
“战连城,你是不是人啊?你敢玩弄圣女,怎么不敢承认?”
“我去!你不要命啦?敢骂他?”
“他脸都不要了,我怕什么?”
“就是!是个男人就负责啊!圣女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要!你算什么东西?”
“夜王也不个什么好东西,男渣女贱!”
台下围观的恶毒的咒骂着战连城,凰曦月不由握紧了双拳。
她投去了关切的目光,可战连城却冷若冰霜,面色毫无起伏。
他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扫视着在场的人……
他知道,这群愚民根本没有思考能力,人云亦云,只要有人煽动,就会跟着嬉笑怒骂,跟傀儡一般。
许久,他才收回视线,望着元云香,淡漠道:“元云香,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元云香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望着他。
他们心知肚明,这是个谎话。
但现在元云香无路可走。
她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
“绝无虚言!若是谎言,天打雷劈!”
“哼!真亏得你能许下这等誓言呢!”
战连城黑曜石闪过肃杀的寒芒,续而,雪樱的薄唇翘起了讽刺的弧度。“既然你说是你怀了本王的孩子,就请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自己说的话。否则这天下的女子都挺着个肚子来找本王,都说腹中胎儿是本王的种,那岂不是天下尽是本王的孩子了?”
周围的人众说纷纭,根本停不下来。
若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足以将元云香淹没。
元云香满心怨恨,她五指死死的抓着粗糙的石砖地面,芊芊十指在地面抓出了数道血痕……
可她却不知道疼一般继续抓挠着……
元云香悲愤交加的望着凰曦月……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只怕凰曦早已被千刀万剐!
该死的……
若非这个贱人出现,自己怎么会落得这般地步?
元云香暗咬银牙,她不能放过凰曦月,不能!
可如今,自己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她?
别人根本不知道她如何害了自己!
面对这般状况,换做别人,这会儿,或许早就已经夹着尾巴逃走,打算从长计议了。
可元云香却反其道而行之……
只见她维持着跪在原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伤心欲绝,以至于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因为其他?没有知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重新抬起眼帘,看着高高在上的男子。
战连城面色淡然如水,他负手而立,王者风范的站定于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元云香。
续而,就见她晶莹如水的眼眸,泛着些许红色,宛如小兔子一般。
见圣女哭了,在场不免有人讥讽起来。
“这会儿就开始哭了?”
“哭有什么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又想装什么可怜呢!”
曾经一边倒的站在圣女这边的人,这会儿又一边倒的仇视起她来了。
然而周围的议论并没有影响元云香。
蓦地,倒是她呼唤起战连城来,语调哽咽。
“师兄……”
仿佛是从她肺腑里挤压出的声音。
苍白的脸蛋上翻着羞红,圣女望着战连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多会儿,清泉似得眼泪便簌簌的掉了下来……
此时任由她口吐莲花,只怕也无法改变所有人对她的印象了。
战连城眉眼一挑,便是在问她有何贵干。
男子冷淡的回应着,让元云香很难接话。
可如今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她低吟片刻,最终决定只能死死咬住!
最后,她开口,用可怜至极的声音幽幽道:“师兄,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住了……干脆,你也认了吧。”
什么鬼?
元云香的话,瞬间让凰曦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