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空,却是沉默不言。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想拆了我的府邸吗?”
凰曦月毫不客气的教训起来,这两人的水平如今都远超八阶,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这朱雀府邸如何受得了?
弄坏了算谁的?
听了她的呵斥,约修亚委屈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个人突然闯入府中,我正欲开口询问他的身份,他便与我大打出手。绿芜姑娘劝了他也不听……”说起此事,约修亚又是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之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已经向凌空解释过很多次了,怎奈对方就是不肯听自己的,执意宣称是自己蛊惑
了人心,还和自己大打出手。硬要说的话,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可听了约修亚的话,却是凌空嗤之以鼻。
“少拿绿芜做挡箭牌。吸血鬼的手段我见多了,说不定你早就控制了绿芜!主上,不要相信吸血鬼的话!让我收拾了他,免得脏了你的手!”
为了变强,即便不能恭迎凰曦月回家,凌空也必须离开。
下定决心离开朱雀世家的凌空,好不容易通过了人鱼族的层层试炼这才回家。
可谁知,这才踏进家门,没有遇见朝思暮想的凰曦月也就罢了,居然还见到传说中的吸血鬼!
又想起一路上听过关于吸血鬼进攻人类的风言风语,如何能冷静?
“等等,刚才的话可不能当作没听过啊……若不是绿芜姑娘说,你也是凰曦月姑娘的护卫,让我下手轻点,我早就把你收拾了好吗?”
约修亚彬彬有礼的微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上皱起的白色手套,看样子,似是还没使出全力,一副余刃有余的样子。
听闻,凌空也是冷笑一声,不敢示弱。
“真是巧了,我也头同感。”
凌空也是一副我还能打。
见状,约修亚也不客气。
“好啊,那就再来吧。反正不分出个是非对错你也是不会冷静的。”
“正有此意!”
二人怒视彼此,只见凌空身后扬起了铺天盖地的冰雪!巨大的冰雕拔地而起!
另一边,约修亚双目通红,一对闪烁着银光的獠牙暴露在外……
气氛一时间拔弩张之时,眼看他们又要打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出手的刹那,一股爆发性的杀意扑面而来!
越是强大的人,就越能体会对手的强大。
约修亚与凌空自然能感受到那狂傲的杀意!
毛孔传来刺痛,肺部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令人窒息!
光凭气势,那人就能轻易取其性命!
出于本能,二人纷纷竖起寒毛,戒备起来!
到底是谁有这样的力量?
他们整齐又惊愕的向来源看去,就见凰曦月正环抱双臂,脸上写满了冰霜,她神情淡漠的望着他们二人,眸底是道不尽的寒意。看得出,她确实生气了……
见二人停下动作,凰曦月不仅不怒,反而还督促起来。“……打啊,怎么不继续打了?”
离开了精灵位面,凰曦月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股空虚便涌上心头。
没了小神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大概是察觉到了凰曦月的异样,沉默多时的朱雀这才冷哼一声!
“哼!孤走的时候也不见你伤感,这会儿送走了神木,你倒是难过起来了。”
就听朱雀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
“那不一样好吗?”
凰曦月反击道。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离开了你吗?”
回忆起自己离开凰曦月的那几年,朱雀不由摆出一张臭脸。当时它也走的心不甘情不愿,要不为了这个笨蛋主人,它才不走呢!但为了对付吸血鬼,就算再如何不舍它还是作出了决定。同样是离别,但它却不似小神木那样纠缠,
而是干干脆脆的飞走了。连跟凰曦月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以为二人心照不宣,所以重逢时也没多说什么。
可是到了小神木离开时,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走的时候又哭又闹,真是幼稚!可到头来,主人却还要温言软语的劝说,离别后又思念不已,这完全是差别待遇啊!
特别是主人还为那个小神木伤神的样子,光是看到朱雀就一阵心烦。
早知道自己当年走的时候也嚎两嗓子了,至少分别的那几年里,凰曦月的心里还会有自己!没有理会朱雀的心思,就听凰曦月缓缓道:“当然不一样了!小神木又不像你,动不动就活了几千年,它才出生不过十几年而已,比我还小。如果不是用圣灵水喂养,怎么可能有力气跟随我到处乱跑?而且它个性温顺,话也不多,既不会吵闹又不黏人,还经常送花给我,也是这次分开了这才哭哭啼啼,否则平日怎么会吵闹……哎,如果非要
比喻的话,那小神木就是召唤兽界的一股清流了。”
“那孤呢?”
一听她对小神木的评价那么高,朱雀也来了精神。
自己怎么说都比小神木强,说不定在凰曦月看来也是了不起的存在吧。“你?”就见凰曦月挑眉,续而嫌弃道:“你啊,话多,能吃,根本没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拽的要死,除了实力超然其他的全都负分!硬要说的话,就是召唤兽界的一股
泥石流!”
话音才落,朱雀便化身战斗鸡,疯狂的啄着凰曦月的头!
“孤还没嫌弃你这个主人是泥石流呢!”
“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评价才低啊!”
一言不合,二人大打出手。
一人一鸟激烈的互殴着,却没有人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有何异样。
战连城掩口轻咳了几声,惊觉有什么吐露,他错愕的摊开掌心……
没有理会身后的吵闹,男子望着掌中那滩黑色的液体,神色冷清,似是在想什么。
续而用力一捏,任由黑雾吞噬着那腐蚀的酸血……直至烟消云散。
男子优雅的抬起手背轻擦雪唇,像涂抹胭脂一般,妖艳嫣然的黑血便从他的唇边消失了……那黑血,仿佛从不曾存在一般……
短短一段路,几人却各自有原因,走的很慢。
直到打累了,一人一鸟才停下。
“朱雀,你今天话好像有点多啊……”
“哼!还不是你左一个小神木,右一个小神木的!置孤于何地!”
“不行吗?你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