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征服一切”的自信,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溃烂伤口打碎了。
瑟琳突然发现在这个野蛮的古世界里,“最美”的女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可以有恃无恐,竟也有些人眼中根本没有她。
更可怕的是,这个道理并不是从她自己身上悟出来的。
她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绝大多数人眼里并没有她,甚至……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眼里也没有唐俪辞。
她认为最为华贵灿烂的珍宝,在这一路之上,绝大多数人眼里也没有“他”。
这些人根本没有看见这件珍宝的美和无以伦比,他们只看见了一个符号——“仇人”、“魔头”,或者“妖孽”。
绝大多数人连她的珍宝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就用一个符号代替了,并一样恨得理所当然,他们根本不需要看清他或她美不美,冤枉不冤枉,就可以以死相拼。
唐俪辞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样,理所当然就可以操纵一切,凌驾于这世界的诸多美好之上。她所喜欢和愿意征服的,是一件无以伦比华贵灿烂的珍宝,而唐俪辞……越来越不像那件珍宝。
他会受伤,会失败,衣裳也会破烂,会不受重视,最可恶的是竟然还不怎么说话。
这古世界这么危险,她都受了这么可怕的伤,唐俪辞竟然无动于衷,他只是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什么也没多说。
柳眼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吵起来的,瑟琳自然也不是会破口大骂的泼妇,她只是突然对唐俪辞说,“我对你非常失望。”
她说:“你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唐俪辞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问,“‘原来的那个人’……会比较好吗?”
瑟琳愣了一下,她想了一会儿,竟是答不出来。
唐俪辞说,“但‘原来的那个人’……会比较好看。”
瑟琳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