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她完全没有遮掩,郭嘉自然一目了然,他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很轻松地就说出口:“好啊”
反正该做的,已经全部昨晚了。
“那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先生你安心睡吧。”看到先生点头,芙蕖两指灵力迸发,轻易将他点入睡梦之中。
毒气太烈,她要尽快找到师兄。
门哐当一声打开,外面三个大男人三双眼睛巴巴地看过来,虽然她知道先生中毒与他们无关,但她心里终究还是不开心,当然迁怒是算不上的。
“我暂时压制了先生的毒,文若先生,能不能请你帮我向文姬姐姐去个信,就说我暂时有事离开洛阳,等日后再拜会。”
在场都是聪明肚肠,哪里听不出芙蕖的去意,可是……:“芙蕖姑娘,你是要离开洛阳,可是奉孝现在的情况,如果贸然离开……”
“戏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拿我家先生的性命开玩笑的。”芙蕖取出一副方子,递过去:“这是先生接下来的方子,记住,戒酒。”
天墉女侠从来雷厉风行,虽然她平日里软萌可爱,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芙蕖取了飞剑和一并行李,就扶着郭嘉上了文若先生准备的马车:“大家,珍重!若先生脱离危险,芙蕖定会向众位先生去信。”
说罢马蹄飞溅,扬起一阵尘土。
“文若,你说奉孝……”
“你又不是不知,这毒……只能相信芙蕖姑娘了,这是奉孝的选择。”
马车出了洛阳城,芙蕖在一个茶肆下车,便让马车夫离去了,车夫虽然好奇,但却架不住对方转眼就没影了。
芙蕖一日御剑而行,几近灵力枯竭终于到达昆仑山。又不顾灵力衰竭负人等人,终于在天墉故地看到一茅草屋,正有人推门而出,她几乎喜极而泣:“大师兄,救他!”
说完,便倒在了地上,可见气力衰竭,单凭意志坚持。
第二天中午,芙蕖就回到了荀府。
荀家叔侄和戏志才都不在,她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先生一个人,额……略显萧瑟的背影。
芙蕖不解,小力拖过一个路过的婢女,道:“这位姐姐,我家先生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婢女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好像从今晨起来就这个样子了,连午饭都没用。”
难道还在怪她昨晚夜不归宿?不应该啊,她昨天已经晚上已经求饶道过歉了,先生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啊。
不明白,反正她也没猜透过先生的心思,干脆也不再去踩,脱下鞋履就走上了塌,轻声道:“先生,我回来了,今天有好好吃药吗?”
郭嘉不说话,半响才开口:“你不是去找你家大师兄了吗?怎么回来了啊!”
“先生你在别扭什么,大师兄是大师兄,你是你啊!”
芙蕖虽然不懂郭嘉的弯弯绕绕,她但却是一针见血地戳中了郭嘉的软肋。
“还有,先生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有没有吃药?”
“……吃了。”
“乖!喏,这是昨天和文姬姐姐逛街,给先生买的礼物。”
郭嘉闻言立刻转过身来,却只看到少女握紧的拳头,随即伸出手握住,轻轻掰开,掌心空无一物,他佯装大怒:“芙蕖,你竟然学坏了!是不是戏志才那厮教你的!”竟是痛心疾首。
芙蕖傲娇转头:“哼!谁让先生没事就生气啊!喏,这才是礼物!”
说罢也不管郭嘉,转头像只欢乐的燕子一样出了厅室。
今日难得的放晴,外面阳光洒落进来,女子一身洒脱的紫衣蹁跹,端是美好。郭嘉想,如果可以,他想要守护这样的她一辈子。握住手中的玉玦,他心中这样想。
然而,打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