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边高大的身影,不是她的三哥哥又是哪个!
湛莲猛地爬起了身,忙不迭地跪坐在床上直起了身。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老天,是三哥哥,真的是三哥哥!
她扑了上去,听得一声带笑的“慢些”。她顾不得许多,贪婪的视线就着昏暗的烛光流连在近在咫尺的俊脸上,他那变得又黑又瘦的脸庞上被冻得发红,那嘴唇竟也干得裂皮了!天爷,她何曾见过三哥哥这般模样!湛莲鼻头发酸,眼前的男儿变得好些陌生,却真真是她的阿煊!
湛莲退开些许,检查似地上下打量,才发现他仍是一身戎装大麾,带着扑面的凛冽寒气。好极,好极,胳膊也在,双腿也在!只是那衣摆下净是尘土,想来是一路风尘仆仆。本是明儿才应到的哥哥,夜半三更出现在她的面前,湛莲又惊喜又心疼,惊喜能早一日见上哥哥,却又心疼他彻夜奔波。
湛莲心潮翻涌,一瞬不离地看着湛煊,湛煊的目光也在她的娇颜上流连不去,二人视线在半空相交,四目凝视许久,湛莲发出一声轻吟,再次扑进他的怀中,湛煊紧拥抱着她,二人情不自禁亲密相拥,四唇紧紧相贴!
这令人魂牵梦绕的香甜滋味!
湛煊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贪得无厌地侵占她的每一寸甘蜜,他用力啃咬着她的唇瓣,将大舌抵进她的舌根处,凶狠得几乎要她吞下肚中。湛莲攀着他的脖子,娇吟着承受他狂风暴雨似的亲吻。
“你说了、早些回来的……”湛莲喘息着,带着哭腔埋怨。
“朕认罚,你说罚什么,朕都认罚!”湛煊粗喘两口,又不知餍足地堵住她的红唇。
湛莲呜呜地受着,厚实的大舌探进来,她不必他暗示,便已柔顺地含吮起来,她一遍遍地吮着他的舌头,还主动伸出舌去舔舐他干涩的唇瓣,似是想滋润他的嘴唇一般。禁欲已久的湛煊哪里禁得起娇人儿这等诱惑,他冲动地将她搂得更紧,就像要将她嵌入到骨血里才作数。
谁知那坚硬甲胄硌住了湛莲娇嫩的雪肤,让她不免吃低呼了一声。
湛煊忙将她松开,“伤着了么?”
湛莲摇摇头,伸出手去想要除掉他的铠甲,“哥哥可是受伤了?”
“朕没受伤。”湛煊成了瘾君子,好似一刻也离不开她的唇儿,他弯腰又要亲她,湛莲侧脸过去叫他亲着,嘴里说道:“我不信,我要亲眼看一看。”
“连我也不信,该打!”湛煊胡乱说着,狠狠咬了她的嘴儿一口,手下却与湛莲的小手一齐脱下大麾解着甲胄。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艰难地将铠甲除下,湛煊里头传着夹棉的黑色长袍,湛莲一刻也不停地继续探手解着他的衣扣,同时还跪坐在床上仰头承受着湛煊仍然饥渴的亲吻。
湛莲除去他的腰带,软软说道:“哥哥到床上来。”她要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一番。
湛煊却按住她的手,退开身深吸一口气,“朕先出去……”
“哥哥还要到哪里去!”湛莲双手搂住他的胳膊,以为他还要回军营去,“明儿等大军进了城再去也不迟,莫非半夜了还要来回奔波!”
“唉,朕哪也不去,朕身上脏,先去洗一洗……”为了早日回到帝都,他连日赶路彻夜兼程,已是许久不曾沐浴了,连他自个儿都觉得脏,那就更别提爱干净的心尖尖怎么想了。
“哪里脏,一点儿也不脏,别走,不许你走!”湛莲一刻也不愿与他分开,强拉着他将他推倒在床,略带蛮横地将他衣袍扯开,露出坚实而有弹性的胸膛。微凉而滑嫩的小手在上头游走一番,湛煊立即就坚硬如铁了。
湛莲满意于他胸前毫无伤痕,小手正要向下滑去,被欲、火焚身的湛煊一把抓住,他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身下粗鲁亲嘴。
一时唇舌交缠之声不绝于耳,湛莲溢出的娇吟让湛煊愈发不能克制,只是身上的汗臭浓郁,他抬起身来再次想要离开,湛莲抱着他的脑袋连连叫道:“我喜欢臭阿煊,我不叫你走!”
此话一出,湛煊哪里还能顾上其他,低吼一声便俯下、身去,将她吐出蜜般话语的唇儿一口含进嘴里。
久别重逢的二人如,这夜湛煊没叫湛莲阖眼,一回回凶狠霸道,嘴里句句叫着莲花儿,莲花儿,朕想你,朕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