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手段毒辣、冷酷无情的罗刹教主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小白兔似的乖巧可爱的闺女……歹竹还出好笋呢。更何况玉罗刹的那位明面上的公子也同样没有继承他的冷酷狠毒。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不由有些庆幸他没有对玉听风怎么样。虽然对方的语气很不客气,不过如今的日月教确实没办法同罗刹教相抗衡,不仅仅是因为杨莲亭这几年把教内弄得乌烟瘴气,还有在周围虎视眈眈的所谓正派人士。
他也知道玉罗刹所说日月教对他还有点存在价值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就是替他拖住中原武林正道的注意力,不致于跑去西边除魔卫道罢了。
不过虽然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还是让人很不高兴,还有杨莲亭也不能就这么放纵下去了。
东方不败袍袖一振,抬腿往成德殿方向走去:“我就是放任你们太久,也是时候出来主持大局了。”
很快,日月教突然开始进行整顿了,而教众们也很快便知晓了原因——这些年东方教主一直在闭关练功,之前主持大局的是杨总管为了便于管理弄的一个替身,如今替身已死,东方教主的神功也已大成,以后就要开始着手清理教务了。
东方教主虽然也狠毒无情,但比杨总管靠谱多了,倒是让日月教迎来了发展的小高峰。
西门吹雪去黑木崖之前仍把檀书留在了客栈,他这一番来回倒也没花太长时间,回去的时候檀书还在自娱自乐地玩着玩具,倒是看到玉听风后激动得不行,抛下玩具,蹭到她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玉听风好几天没看到檀书了,也很想念它,抱着便是好一通蹭。
西门吹雪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眼瞳骤缩——檀书玩耍的地上散落着几根长长的白发。
真是多事。
西门吹雪立刻把目光移开,然后让玉听风收拾收拾东西,趁着天色还早,准备出发。
玉听风仍旧挂念着苏梦枕的病情,闻言立刻爽快地应了下来——她在黑木崖没受苦,反而还把腿上的擦伤养好了,现在出发正合适。
只不过西门吹雪怎么都不肯答应让她骑马了,硬是买了辆马车让她坐进去。
只不过西门吹雪怎么都不肯答应让她骑马了,硬是买了辆马车让她坐进去。
河北离京城就更近了,玉听风也不跟他强求,两人一车一马也不过是三日便到了京城。
听着外面马车夫响亮的吆喝声,玉听风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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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玉听风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双手转了个圈,歪头:“好看吗?”
西门吹雪眼里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惊艳之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半生习剑,剑基本算是他最重要的存在,对与剑无关的东西向来不会投入几分关注,包括对于美丑的辨别。但是此时看着玉听风模样,心里却毫无疑问真的生出了“好看”这种感觉——
在黑木崖待了好几天,玉听风身上穿的不再是之前那套万花谷校服,而是一套粉色纱衣,窄袖褙子百褶裙,裙摆露出两三寸,上面绣着细密繁复花边,作为压脚。款式简洁,颜色明快,将她白皙得皮肤衬得格外细腻。双唇点了玫红色的口脂,两颊拍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淡色的眉毛被眉笔描过,呈现出如柳叶般的弯弯形态,整个人鲜艳明丽得耀眼。
当然,她素颜穿着万花谷校服的时候也很好看,但那更多的是一种可爱,始终摆托不掉那一身的孩子气。换了这一身,她还是一个很好看的孩子,却在不动声色地强调着她是个好看的“女”孩子。
得到了认可,女孩开心地仰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剪水的双瞳明亮有神,胭脂在脸颊上涂出来两团淡淡红晕,让她仿佛带了女儿家常有的娇羞姿态……西门吹雪心里滑过一丝异样,喉结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凭着长久的习惯,清空了一切情绪,平静地问道:“你没事?”
“当然没事。”玉听风说着,十分自觉地蹭到西门吹雪身边,拉着他的衣摆便把他往大殿的另一个方向推:“我最近又治好了一个人!脾气好大的,怎么都不肯吃药,我好容易才哄着他吃下去了,如今已经好很多了。”
对方语气里“求表扬”的意味太明显,西门吹雪只能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做的很好。”
玉听风立刻美滋滋地继续道:“对啦,他姓东方呢,跟阿雪你的姓氏正好相反来着——”
东方?莫非是日月教主东方不败?西门吹雪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前方路口站了个红衣佳人……不对,这人明显是个男人,还是上次将玉听风从他身边带走的那个人!
西门吹雪正要拔剑,却玉听风突然指着对方道:“喏阿雪,我刚说的病人就是他——上次你也见过他了,你看他现在是不是好很多了?”
出来半寸的剑重又被他按回剑鞘。
东方不败将西门吹雪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这才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先跟西门吹雪打了个招呼:“年轻人,又见面了。”然后却是微微俯身,对玉听风道:“你也跑得太急了,方才有人来找你,正好错开了。”
“找我?”玉听风疑惑地睁大眼睛:“是谁?”
东方不败也露出一个困扰的表情:“他也没说自己是谁,倒是让我转交你一样东西,说是走的时候忘了让你带着。”说着手腕一翻,手掌里现出一支白玉笛子,递到玉听风跟前。
“呀!”玉听风看着笛子,险些没跳起来:“这不是……”玉叔叔的笛子吗?他也来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她的肩膀突然被西门吹雪按了一下,不由停下来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