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买了药,要是指望他,估计明早得送火葬场。”
“男人啊,终究还是靠不住的……”
顾添懒得开灯,软着脚摸索到了书桌旁,拿起药盒刚转身。
“啪——”室内灯光乍亮,谢悯端着水杯站在门边,顾添一/丝/不/挂站在室内……
两个人皆是一愣,高烧所致,顾添全身红的像只煮熟的大虾,他赶紧伸手捂住要害部位。
谢悯反应过来一手掩住眼睛,低下头:“你干什么!滚回床上去。”
这一声呵斥犹如兴奋剂,顾添脚不软,头不晕了,迈开步子,两步跨上床钻进被窝拉好被子一气呵成。
“你来啦……”
顾添满脸堆笑,无视谢悯铁青着的脸,谢悯把水杯塞给他,顺手拿走了药盒看说明。
温热带着酸甜的味道,是刚冲好的蜂蜜柚子茶。
原来刚才谢悯不是置他不顾。
想到这点,顾添觉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大半……
顾添吃完药喝光水,谢悯收走杯子转身要走被顾添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哪?”
谢悯回转身似笑非笑:“你说呢?”
“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睡?我睡着可是会踢被子的!”
“我看你睡着了更会抢被子,松手……”
顾添非但不松手反而顺着手腕滑到了手掌紧紧扣着。
“放手,我去洗杯子……”
“洗完呢?”顾添笑嘻嘻地问。
“睡觉!”
“哪里睡呀?”
“你管我哪里睡。”谢悯没好气的回答。
“那我邀请你来和我睡!”顾添笑嘻嘻曲起拇指轻轻刮着谢悯的掌心。
“松手。”
顾添笑嘻嘻的松开手,顺手在谢悯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拒绝就是答应了哈。”
谢悯出门顺道关上了灯,但是没有关门,顾添高高兴兴的裹着被子滚去了一侧,伸手把空着位置的床单抚平。
第二天醒来,顾添第一件事情把谢悯搬回去的东西又搬了回来。
谢悯起床看他兴奋劲,忍不住问:“烧退了吗?今天不请假?”
“不请不请,我好着呢。你就是我的药……”
谢悯不放心伸手探了下,果然没再发烧,他嗤了一声:“你是我的爹!天天赖着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可有意思了,你就当白捡了个大儿子呗。”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到了大年二十九,第二天放假了,顾添安排了自己和谢悯值班,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
顾添第一次离开家人过除夕,谢悯第一次和「正常人」过除夕。
两个人正经的理了一份除夕菜单,下了班一起去采购,准备好好过个年。
超市里人山人海,吉利喜庆的红色铺满了各个货架,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顾添看到什么都想买。
其实很多干货食材,他家里已经给他寄过来不少,今天主要买点新鲜的。
“买条鱼,做鱼吃。”顾添指着水箱里活蹦乱跳的海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