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历史上入魔者给予的答案，无从反驳。

“是啊，真的超越理解。”刘青目光裹挟一抹哀伤，似乎想到什么：“我将《本我经》给你，并非毫无目的。”

“您讲，我尽量办到。”白饭弯腰拱手。

他需要离开，又岂能拒绝？无法拒绝，不如干净利落的同意。

“帮我杀一个叫齐天的人！”刘青道：“别担心，我虽然杀人无数，但齐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他你不算助纣为虐。”

“没问题。”白饭点头。

“你答应得有些快了。”刘青皱眉。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选择。”白饭直视他，不掩饰，不虚伪。

为什么？

在这里他能感知到自己的一切想法，掩饰和虚伪纯粹是在搞笑。

“就因为这样？”

“你刘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白饭也杀人无数。”白饭瞎扯。

刘青：“……”

蓦然，刘青的身影开始变淡，从实体转化为半透明。

“罢了，你不拒绝就好。”刘青点头，目光带着深意：“那么到此结束吧，我苦苦撑了几千年，如今终于可以死去……”

他支撑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传承？

不，他只是为了报仇。

说着，他那半透明的身子就要消散。

“等等！”

白饭制止。

“嗯？怎么？”

“传承到此结束？”白饭不满。

《本我经》是牛逼的一塌糊涂，但只有本我经也说不过去。

“……我踏上了凝神之路，我的功法、武技对你无用。”

“别带入土里啊，我帮你寻找合适对象。”白饭舔着老脸说道。

这些可都是天大的好处，浪费可耻。

刘青：“……”

……

男子起身，森寒的杀意占据整张脸庞，五官扭曲，鲜血未擦。

他咆哮，眸子内的血红色瞳孔闪耀着危险的光芒，扑向白饭，但这次他没有全力，留有余劲以作后招。

“学乖了？”

白饭冷笑，浑身血肉的强度保持在姐姐，金色火焰在身上爆发，在男子出拳的瞬间，立刻作出回避，随后身上爆发出惊人的吸扯，引体术发动。

近在眼前，男子被拉扯得身形一扭，短暂的失去平衡。

白饭一手捏住男子的手腕，一手紧紧掐住他的腋下，右脚横扫，使其失去平衡，骤然发力，将其整个人拉起，随后狠狠得甩在地上，接着双手捏住他的手掌，全力扭断。

“喀拉！”

骨头断裂，男子吼叫，想要震开白饭。

“没完呢！”

“嘭！”

白饭果断左拳轰击在他的脸上，结果被他剩下的左手手掌挡住。

“死吧！”

白饭还有右手，而他的右手已经残废，难以抵抗。

轻而易举锁住他的喉咙，白饭紧掐，合拢。

“嘭！”

整个气管被白饭崩断，血如泉涌。

但即便如此，白饭无视，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他的脑袋上，直到脑袋开花，死的不能再死方才罢休。

“呼！”

白饭松了口气，起身退后几步，眼睁睁看着男子化为零星碎片消失。

“结束了？”白饭望着混沌的虚空，说道：“能否送我回去？”

照道理来讲，他是需要入魔，方可离开天魔谷，可他如果真的被只知道杀戮的自己取而代之，也就会泯灭意识。

人死了，还需要离开作甚？

“很不错。”

骤然，人影显现。

白饭转头，看见一位肌肤惨白的男子，他的瞳孔和刚刚自己的对手一样，呈现怪异的血红色，犹如红色的宝石熠熠，绽放慑人的光辉。

男子身穿黑衣，和外貌气质比较起来，不伦不类。

“你就是出死境强者？”白饭问。

“你似乎一点也不紧张？”男子好奇。

“我不喜欢把紧张表现出来，除非表现出来能给我带来利益。”白饭坦诚：“这里是你创造的空间？”

“是的。”男子点头：“这里是我刘青创造的空间，我想寻个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