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而已。如果你执意要办,我也没办法,但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知蘅握紧了拳,眼底也浮起了许多的阴霾,可最终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好字。
陆知蘅走后,于安失神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整个人越发萎靡了。
她知道陆知蘅生气了,可她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假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这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任性之一了。
这几天,陆知蘅基本都会亲手做了晚餐端来,一点点地喂她吃。可今晚人却不见了,是女佣端着餐盘过来了。
这在于安的意料之中,并没有太大的失落。
平心而论,从一开始入陆宅时陆知蘅的冷漠,残忍,暴怒到现在的温柔体贴甚至做小伏低,变化不可谓不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于安来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还有机会能享受到他这样的对待,可真当她等来了这一天,心里却是一片荒芜,偶尔激起一点动静,又恢复了沉寂。
这是为什么呢?答案于安自己也不太清楚。
她只是模模糊糊感觉,此刻两人的“温馨”不过是短暂虚假的回暖期,很容易就被什么东西给彻底击碎,一去不回。
陆知蘅因为之前遇袭和失去孩子的事情产生了共情,对她心里有些愧疚,此时才会这样温柔,可两人之间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解开,一切都只是表面和平罢了。
吃过晚餐后,于安在两个女佣的搀扶下艰难地在房间内走了几步,又在她们的帮助下做了一套辅助复健体操,累得气喘吁吁,满是是汗。
这是医生的建议,她长期呆在床上容易肌肉萎缩,还是要适当恢复的好。
弄完这些后,女佣帮着于安沐浴换衣,小心地把她安顿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就在于安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陆知蘅进了房间。
其实她还有点醒着,但是却依旧装睡,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正好眼皮子很沉,整个人也很想睡,倒不用害怕伪装被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