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换好了婚纱后，一个化妆师怕她身体负担太重，简单又迅速地给她化了一个妆，然后随同另外两个女佣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下了楼。

于安被搀扶着走下楼梯的那一瞬，陆知蘅恍惚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他见过于安所有的样子。无论是素颜还是淡妆浓妆，脸色灰败或者是神采奕奕，还有年轻稚嫩到后来苍老的面容，他都见过。

可从来没有哪一瞬，能比现在的于安更打动他，让他胸膛发烫，眼眶微微发热。

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脸颊微微瘦削，眼神也有些黯淡，可她整个人是那么地美好，像是一朵在山谷中独自绽开的百合花。

难道就是因为她身上穿着的是婚纱，他才如此心潮澎湃吗？

老式的婚纱照对于安是很便利的。她可以从从容容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捧花，陆知蘅站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的一侧肩膀。

“很好，就这样！新娘子请微笑一下，对！……”

同一个姿势不变的二人，摄影师却疯狂地按着快门，尽可能地调动自己所在的方位，拍了许许多多角度各异的照片。

拍好后，陆知蘅就让女佣们扶着于安坐上轮椅，再由人推回房间去了。他检视着摄影师拍好的那些，看了许久，算是满意：“不用刻意修得太过火，自然点就好。底片都留好发给我，全部洗出来。这一张让宝格他们家做成挂在大厅墙上的尺寸，这几张做得稍微小一点，挂卧室就好。其他的全部做成相册，规格和手工要求我的助理会和你们沟通。”

“是，是！……”所有人都喜形于色，虽然听着是小事情，可对方是陆知蘅，对他们来说便是一桩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