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变形的车辆纷纷摇下了车窗,此时此刻我们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僵持着。
“这不是秦总吗?真人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帅,不过他身边的这位看着怎么不像那位沈小姐?”
“是啊,难不成沈如小姐被抛弃了?”
“这还真的说不好,两个人一直都是谣传好不好?人家秦总可从来没站出来承认过有沈小姐这么个女朋友。”
什么?结婚后的这两年,我的所有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婚纱设计跟处理家务上,很少关注这些八卦消息,见二人从来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那他为什么让我给他未婚妻测量尺寸?
“把车窗摇起来,有点吵。”秦叙渊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我解释什么,问了也是白问,默默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秦家早期主要从事的是地产开发,换句话来说,人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到处都是房子。
独栋的小别墅,门口有仆人正在浇花,秦叙渊一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接过他的外套,有钱人的生活向来奢靡,我是个不请而来的客人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挺直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秦叙渊上了之后换了一身家居服。
棉麻的布艺让他看起来轻松了许多,我才和陆亦结婚的时候,它也算是个自律性不错的人,只是随着后来公司应酬越来越多,八块腹肌逐渐变成一块。
而秦叙渊不同,我记得之前不管工作有多忙,他从来都不会懈怠锻炼,阿姨端了一碗类似甜品的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
手掌交叠放在小腹之上,“辛小姐,这是少爷特意让炖的血燕,说您昨天晚上辛苦,需要滋补。”
上一秒我还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下一秒一口老血险些呕了出来,这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
“谢谢――”血燕是个好东西,在保养方面董真真的确做的比我要早,之前她总跟我说追求她的男人特意去东南亚买了一堆血燕,当时我还规劝她不要乱收人情,现在回想她不过是在同我炫耀罢了。
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映入了我的眼帘,这个车牌号我认识,想了想丢人就丢人吧,总比饿死好。
况且他现在也是我唯一的人证,那天是他亲手把我从陆亦手中抢过来的。
“我以为你走了呢。”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虐,他眼神中的那股不耐烦看的我有些胆怯。
两个人只有在无所相欠的时候,才能抛开所有的身份地位一视同仁,就在我恍惚之际,他饶有兴趣的斜靠在车门上,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是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了,不知道秦总能不能……”就在前几天我在这个男人面前丢尽了脸,两个人又在那种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紧张的把头垂了下去,最后说话的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清。
“你的意思是让我收留你?”
我想我的脑子大概被门挤了,明明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可当他说出口之后,立刻手脚并用的反驳:“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总这两天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像你说的,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老朋友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差点忘记了,我之所以会和他联系上,是因为要给他的未婚妻沈如设计婚纱。
提到沈如,当初发生的种种如同电影播放般涌入脑海之中,不甘愤怒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先走了!”
走了大概200多米之后我才停了下来,用手抹了抹脸,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完眼里的那层雾气。
好累――毫不顾忌形象的,在马路边坐了下来,蝉鸣聒噪,日头烈的马路边都能闻到一股柏油融化的味道。
原本那个温馨的小家现在也成为了噩梦般的存在,我不敢轻易回去住,就算我把所有的锁都换了,谁知道那个疯子会用其他的办法进去,可是出去住的话。
陆亦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我工作挣的所有的钱几乎都被他拿去投资,期间的确有过几比收益,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