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相扑表演赛又称乔相扑,需要做各种滑稽动作来博眼球,而女子相扑则全都是表演赛,既然是表演赛么。。。。俩胖娘们有什么好看的?
所以女子相扑手不但都不是胖子,还得长得漂亮,身材必须是胖而不肥,该大的地方一定要大,这样打起来会晃,白花花的才好看,但该瘦的地方还是要瘦的。
女子相扑又称裸戏,听名字就知道了,也就是这些女子都穿的极少,上下身各围一块小布,似露非露,等打起来之后往往会因为对抗过于激烈给扯下来,事实上表演赛么,都是设计好的,打到最后是一定要全都扯下来的,俩人不扯光之前怎么能分出胜负呢?
只见擂台上的两个女子扭抱在一起,“嚣三娘”正死死地压制“黑四姐”,推搡之际那嚣三娘耍坏,非要扒人家黑四姐的上身,黑四姐偏偏不让嚣三娘扒,两人在擂台上滚来滚去好不热闹,最后,黑四姐棋高一招逮着个机会不但挣脱出来,反而顺势把嚣三娘的上身给扒了。
至此,老少爷们们无不大声叫好,铜钱银块雨点似得就往台上扔,孙悦也不例外,一边扔一边叫好,叫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这特么的比a片儿好看多了啊!怎么这么优秀的传统文化到了一千年后就失传了呢?
又过了一会,俩相扑手都扒光了,孙悦知道差不多也就该结束了,男人是种贼奇特的生物,那地方挡着的时候为了看一眼里面的白花花多少钱都愿意扔,可真的都扒下来之后又会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这女相扑手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活,什么时候扒衣服什么时候扒不下来,什么时候分出胜负,怎么分配体力,如何勾搭现场观众往上面扔钱,都是有大学问的。
果然,没多大一会,台上的两个人就打完了,老少爷们们心满意足地等待下一场,却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掌柜的,你这俩相扑手卖不卖,我要买。”
孙悦一看,却是擂台对面,一个跟他一样,骑着自家大人脖子上的公子哥。
这公子哥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比孙悦大上一些,身穿五色貂裘,头戴一通体雪白的狐狸毛帽子,帽子上还有一颗硕大的珍珠,除了身下驮着他的那个卫士之外,四周竟然还有一二十人的侍卫,各个精壮勇武身配刀剑,一看就是权贵家的公子。
孙悦诧异地问道:“这相扑士还能卖的么?”
“当然,掌柜的开张做买卖是为了钱,只要能赚,卖了又如何,这些相扑手也高兴,都是苦命的人,这活还能干一辈子么,若能卖进个大户人家,哪怕做个使唤妇人,不比如此强得多?”
孙悦闻言大喜,高举双手道:“那我也要买,我也要买,对面的小哥,你要买哪一个,咱俩商量着分了吧。”
十里长街,尽是搭起来的彩棚,南北货物吆喝声此起彼伏,歌舞升平,尽是道不尽的欢声笑语,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孙悦在北宋过的第一个新年,当真是热闹非凡。
老方将孙悦抗在肩膀上,顺着川流的人潮走走逛逛,只觉得看啥都新鲜有趣,手里拿着个糖人,走一步舔一口,好像自己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街面上的勾栏瓦舍倒也不少,说书的唱戏的演杂剧的自不待言,孙悦还特意关注了一下曲艺界的这些同行,大部分说单口的都是说经讲史的,应该是后世评书的雏形。
比较红火的是《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还有《崔莺莺商调蝶恋花》之类的,不过听起来远没法跟老爹模仿单田芳的相比。
“说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居然还有人叫好。”说着,孙悦极为放肆的在底下:“吁”
“悦哥儿,您是此道的真行家,自然眼光高一些,其实他们说的,真是不错的。”
“哪不错了啊,压根没学过就敢上台丢人,这也就是过年,否则我都想扔石块了。”
“悦哥儿,他们几个,都是咱们家自己的怜人,你爹平时懒得教,所以没学着什么本事,但收益都还行,这已经是咱开封城最好的怜人之一了,再好的,就得去宫里的梨园了。”
“…………”
好尴尬呀。
从兜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来,随手就扔台上了,高声喊到:“好!说得太好了,再来一个!
要说这一年来,自从他们家日子过的好了以后,孙悦就没过问过家里的生意,那真叫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己家的怜人,自己居然一次都没见过。
“悦哥儿若是不喜欢这些,我领你去看看别的,平日里读书也忒闷了些,过年了自然该好好放松放松,看上啥了只管买就是,我来帮悦哥儿掏钱。”
“好伯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听说过年的时候有女子相扑,你领我去看可好?”
老方登时就一脸为难道:“有是有,但是悦哥,那东西不太适合你看,少儿不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