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囊取物,反掌观纹。”
“真的假的,宋初人杰地灵,可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爹,莫说童举,其实科举也没那么难,您想啊,一科科举,少说也得录二三十人吧,感觉上好像挺少,可基数也不大呀,现在才北宋初,文风还没盛到一百年后那么夸张的程度,应考的考生一共也就几千人,这比例,真没咱后世的985来的难,童子举就更不用说了,能背诵六经就算是合格,能通晓大义就算是上等,再作个诗赋便能推恩了,这玩意你去后世京四中随便拎出来一个人突击一年都差不多能考得上,说真的,我都不稀罕考。”
“莫要狂傲,如今你是在官家面前都挂了号的神童,真要是没考好,看你还有没有脸面。”
“安了安了,莫说童举,科举我都想试试去,爹,咱不说这个,咱说说您的事呗。”
“我的事?什么我的事。”
“说说您和那杨蓉姑娘的事呗,您是不是想让他当我后妈。”
“滚!”
“爹,平时看您这舍不得买那舍不得用的,泡起妹子来出手很阔绰啊,那杨蓉姑娘的茶喝起来可不便宜。”
孙春明老脸一红,怒道:“小王八蛋我看你分明是皮痒了欠揍,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子是那样的人么?那杨蓉姑娘被老子的文采所打动,老子现在喝茶都不掏钱。”
孙悦竖起大拇哥道:“倒搭啊!爹,您离柳三变的境界可是不远了。”
孙春明又羞又怒:“小兔崽子别跑,我鸡毛掸子呢?”
一等的女子,几乎很少以声色娱人,却是要掌握几手真本事的,一进门一手香风袖,堪称技近乎道,便是香道大家恐怕也不过如此,此时见她斟茶,更觉厉害非常,白乳浮盏面,如疏星淡月一般,三点两点之间,茶香满屋,混着屋中原有的麝香,当真是沁人心脾,入喉品尝,更绝回味无穷。
杨蓉起身笑道:“妾听丫鬟说,您一首词带了三个人上来,说是要补两首的。”
一边说着,一边拔下头上的玉簪,隔着火片拨动了一下香炉里的香丸,霎时间整个屋子的香气为之一变,更显香道之精。
“这有何难,便作一首西江月吧:紫素全如玉琢,清音不假金妆。海沈时许试芬芳。仿佛云飞仙掌。烟缕不愁凄断,宝钗还与商量。佳人特特为翻香。图得氤氲重上。”
杨蓉一听,翻香的手便一顿,些许红晕便悄然爬到了脸上,这词写的,还真是颇有几分调戏的味道。
“公子少年高才,妾身佩服,小小年纪,便已是妾见过的,文采第二之人了。”
孙悦诧异道:“第二?却不知这第一是哪个。”
杨蓉从香囊中掏出一张纸来,笑道:“这是那人昨日所送来的小词,贵客看看,与您相比如何?”
孙悦自信的接过来,一秒不到脸就变色了,匆匆扫了两眼,直接掏出了七八块小银饼放在桌上道:“这是茶钱,告辞了,当我今天没来过,一会麻烦把影壁上题的词擦去,军哥儿三哥,走。”
曹军和赵光美愣了,这就走了?什么情况?就算那人真的是李太白在世,也不至于如此吧。
但孙悦却不解释,反而闷着头,一溜烟的跑了,二人无奈,只得连忙跟上,毕竟这杨蓉又不唱歌跳舞,没了孙悦他们俩连话都搭不上,只留下杨蓉和几个士子瞅着信纸和留下的银饼一脸的茫然。
“悦哥儿,悦哥儿,你慢着点,等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诗写的就这么好,你一看之下就羞愤的夺门而逃。”
“好个屁,那是我爹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