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尚潇洒的上马动作看得苏秦一脸羡慕,果然自古以来,燕赵多慷慨之士,荆尚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一跟马在一起,就仿佛化身一个身手不凡的豪侠。
苏秦牵过那匹红马,依葫芦画瓢,也学着荆尚那小子,摸了摸马脸,又在马耳边说着自己都听不清的喃喃之语。
然后他手握缰绳一跃而……
擦,他没能跃起。
再来一下,又滑了下来。
苏秦咬咬牙,第三次跃起。
然后悲剧了,差点摔了个狗啃那啥。
哈哈哈哈!
张仪憋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苏秦忘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苏秦上山较晚,等他上山时,清溪谷中已经没马了,所以同门师兄弟中,就他练习最少,论骑术苏秦是不折不扣的倒数第一。
今日一观,果然大出洋相。
……
屡上屡败。
弄得苏秦狼狈不堪。
荆尚实在看不下去,从另一匹马上跳了下来,让苏秦扶住他的肩膀,这才七手八脚地让他这位悲催师兄的臀部终于可以和马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然后他想上马坐在苏秦的后面保驾护航,却被苏秦伸手止住,“多谢师弟相助,余下一切交给师兄,我就不相信,这马儿倒是比姜伯父还难对付?”
荆尚皱着眉,很严肃地盯着苏秦的眼睛,“小弟可以不上去,但师兄必须答应小弟,不得打马快跑,应徐驰缓行。”
“好,我答应。”苏秦义正言辞。
荆尚刚站开身体,就见苏秦缰绳一抖,一声潇洒的暴喝——“驾!”
“师兄,你赖皮啊!”
荆尚急得跳脚,立刻飞身上马,领着张仪追了过去。
……
哈哈哈,春风得意马蹄轻,
果然是好诗好马好心情。
看着两边绿色的农田在耳畔飞驰,呼呼的风声迎面吹拂,这种跨越两千年的兜风感觉,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
爽,歪,歪!
突然马脚像是踩到了一坨新鲜的牛粪上,脚步一颠,苏秦身子真个给歪了一下,他手紧扯住缰绳,好不容易将向左边倾斜的身体拉回来,但用力过猛,身子又向右边歪了下去,苏秦又是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