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前方突然传来荆尚和屈疾的喊叫,竟双双带着哭腔。
苏秦和张仪见状,一股不好的感觉袭上心来,二人急忙牵马飞跑过去。
……
“师兄,先生一大早悄悄去深山采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屈疾头发乱蓬蓬在一旁哭诉,平日南匡子最是疼他。
“什么?采药?先生不是不准我等上山采药的吗?他自己怎可出尔反尔?”
苏秦脸色剧变,握住屈疾肩膀摇晃。
“师弟,今日沐休,我记得先生不是和我等说,他下山去见一位故人吗?”张仪急急地问,此刻杀人留下的阴影立刻被对南匡子的安危所取代。
“开始我等也是如此认为,直到一个时辰前,我等见先生还未归来,不禁开始担心,也正在此时,田东师兄突然发现先生房间内的药锄和药篓已然不见。”
屈疾停下泣不成声,再断断续续说道,“到这时,我等才明白,师尊是背着我们偷偷上山采药,一定是我们没钱了,他老人家只好铤而走险。”
苏秦三人脸色仿佛滴血一般,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草堂,心也空了一半。
“除了我留在这里等你们外,谷中所有师兄弟都去山中寻找去了。”屈疾哽咽地说道,“他们现在先去了南山。”
“屈疾,你和荆尚年纪最小,留在这里看家,苏秦,我们带扁担一起上山!”
张仪举起袖子沉声喝道。
“不,我也要去!”屈疾又把张仪撸起的袖子给扯了下来。
脑袋立刻被张仪狠狠打了一下!张仪瞪眼暴吼,“先生不在,这里我最大,你敢跟着我们,我就打断你的腿!”
……
一株牛蒡子被药锄小心翼翼松土,南匡子蹲下身,伸手将它一节节连根拔起来,它的根捣汁可以治疗小儿喉痛。
将草药放入后背的竹篓,南匡子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大汗,长吁一口气。
这汗三分是累的,倒有七分是因为心情紧张造成的,因为他一大早就瞒着自己的弟子,一个人偷偷潜入深山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