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赚临淄士子的钱去!”
苏秦豪迈地笑道,把50斤竹简一肩挑起,感觉不是很重的样子。
四周漆黑如墨,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此刻正是黎明前天色最黑暗的时候。
所幸他的扁担一头用麻线固定了一盏油灯,可以为他们在路上照明。
他的豪迈感染了身后的张仪和田东,他二人对视一眼,眼神充满斗志,跳起担子,健步如飞,紧紧跟上苏秦。
刚刚走出十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喊声,“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三人回头,就看见披头散发的一个人影冲了古来,光着个脚丫子,一手拎着一只草鞋,不是荆尚还是谁?
“你们赖皮呀,不是说好我也去的吗?”荆尚哭腔道,一副被伤害的表情。
“我们说过吗?”苏秦笑着看向张仪和田东,他们二人摇摇头。
苏秦哈哈大笑,“师弟,你看,是你记错了,卖竹简并不是人多就好,如果弟子们都去,师尊他老人家也不高兴啊,去去去,你赶紧回再睡上一觉。”
就在苏秦说话的功夫,荆尚已将头发扎好,草鞋穿好,抢过苏秦扁担上的那盏油灯提在手中,径直走在前头带路。
“嘿,你这臭小子反了你!”
张仪放下担子,就要上前去拧小家伙的耳朵,却被苏秦拦住,摆摆手道,“师兄,算了,这小子就是一头倔驴,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赶紧赶路,不要又窜出几个师兄弟来,那就糟糕了。”
张仪一听只好作罢,对着荆尚喊道,“走路看着脚下,别把灯给砸了。”
“晓得了,谢谢三位师兄,”荆尚回头,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启明星,默默注视这四个年轻的身影,似也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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