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突然笑道,“据说鬼谷先生的纵横派就在离临淄不远的云梦山中,听鹿兄口气,对那为神秘的鬼谷先生好生敬仰,那为何不去入门求学?”
鹿鸣脸上尬笑,“咳咳,在下家境小康,据闻鬼谷先生只收寒门子弟,而且听说鬼谷门下弟子一日二餐,半年一肉,在下恐怕挨不到半年,就要逃下山来。”
张仪和姜杏儿哈哈大笑。
鹿鸣又道,“虽然庄前辈不在学宫,但前辈的独子却在家官游学。”
什么?
张仪大吃一惊,“庄前辈本是道家大师,他儿子为何不向其父学习,反而在此处学习道家的黄老之术?”
“哈哈,”鹿鸣笑道,“张兄误会了,他并非在道家馆,他学杂家授业于有我齐国第一辨士之称的淳于髡夫子门下。”
“哦,那今日路过杂家馆,可否介绍那位庄兄给我等一见?”张仪一脸期待地问,见不到庄子,见见他儿子也好。
鹿鸣苦笑,摇摇头,“那位庄兄,为人放浪不羁,而且最恨我等儒家弟子,说我等是食古不化拘于礼教的土鸡瓦狗,连家师孟夫子一听到他名字都头疼三分,况其人眼高于顶,整个学宫,除了学宫十杰外,其他弟子他是谁都瞧不上。”
他话中的意思,是让张仪不要去找那个庄周之子,以免自取其辱。
“哦,那位庄兄是否也是学宫十杰之一?”姜杏儿问,听鹿鸣这么一说,她反而升起了对那个庄士子的好奇之心。
鹿鸣点点头。
“那么学宫十杰中可有你们儒家的弟子?”张仪摸着下巴问,儒家是稷下学宫的七大显学之一,如果连一个十杰都没有,那孟夫子一定很尴尬吧。
“有。”
鹿鸣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咳咳,正是在下。”
又苦笑着扑充一句,“在下也是十杰中庄士子唯一不理不睬之人。”
这人倒是有个性,姜杏儿抿嘴一笑,粗着嗓子问,“那庄士子叫何名?”
“庄穷。”
鹿鸣回答道,嘴角似抽了抽。
装穷?噗嗤!姜杏儿低下头,肩膀不停地耸动着,张仪也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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