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气喘吁吁来到儒家馆时,眼前出现一棵腰如成轮枝叶如云的巨大古松,古松之下数百儒家弟子盘腿于青草地上,摇头晃的地诵读论语学而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身材瘦小的孟夫子,手持戒尺,在弟子们中间来回巡视,看谁的表情不清不楚,就在他头上吧嗒打一下。
清风中,书声琅琅,如一曲美妙的音乐让姜杏儿为之陶醉,很小时候,她就渴望有一天能像男孩子一样去学堂读书。
她低头悄悄擦拭眼泪,
突然看见一双布履进入自己视线,她愕然抬头就看见孟夫子近在咫尺,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的脸。
她脸一红,不禁下的退了一步。
……
张仪赶紧扯扯姜杏儿袖子,两人拱手对孟夫子长揖一礼。
孟夫子拱手回礼,笑问这位便是你口里的至交好友?模样甚是清秀。
张仪点点头。
姜杏儿上前再次拱手长揖,晚生姜信,派见孟夫子,久闻夫子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小可平生。
孟轲颔首一笑,问道,”看汝适才闻书声而有落泪之状,不知是何缘故?”
“晚生自幼喜爱读书,但一直未能进入学堂,深以为撼,今日幸蒙夫子相邀,才得以进入学宫一观,以致心中动容,不禁泪下,还望夫子不要见怪?”
姜杏儿此言发出肺腑,说话时,眼角又开始微微泛红。
孟夫子温和地问,“姜信,你说你幼年喜爱读书,那你可读过》论语?
“晚生读过。”姜杏儿垂首道。
“那刚才弟子们所诵读的论语章句,你可会解读?”孟轲抚须问。
“晚生不敢献丑,”姜杏儿头又低了一分,孟子跟前说《论语》,岂不是班门弄斧?
“不必紧张,但说无妨。”孟轲微微笑道,语气越发温和。
在他和蔼的眼波鼓励下,姜杏儿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讲解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晚生的理解是,学习后复习所学知识,不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看自己,不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吗?他人不理解我,我自己也不生气,这不正是一位富有修养的君子所为吗?”
姜杏儿说完,垂首静立一旁,脸上比之前淡定了很多。
“善!”孟子轻轻抚掌。
“汝现在是否在做商贩之事?”孟子问,看姜杏儿一副商家学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