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这宫里哪有什么大鸟?还来了三年?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齐威王心道,放下酒盏呆了片刻。
半晌之后,不禁哑然失笑,寡人不是正好登基三年了吗?哈哈哈,原来如此,好一个淳于髡,知道寡人喜欢隐语,就用隐语来考寡人,罢了,其实连日来大臣轮番上谏,自己心意早已松动,不过他们的口气实在令寡人讨厌,把寡人说得昏君一样,那寡人偏偏不听。
还是淳于髡和我心意,于是齐威王哈哈大笑,他仰脖痛饮一盏酒,回复道,“淳爱卿,这问题你是问对人了,放眼齐国,也唯有寡人知道它心意,它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从那时起,齐威王果然言而有信,他收起享乐之心,重振朝纲,让齐国一步一步再次强大起来。
而淳于髡也因此被誉为齐国第一隐语大师,名动天下。
……
“嘿,小子!你发什么呆呢?”淳于髡粗眉纠缠在一起问苏秦,又扭头看向憋着笑的庄穷,“庄穷,你确定就是被这小子给耍了,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淳于髡一声暴喝让苏秦恍然收神,他连忙再次给淳于髡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晚生苏二,拜见淳于夫子!”
张仪和荆尚也慌忙拱手行礼。
“哟嚯,看不出你们这三个小子一身褐衣,左一礼右一礼的,倒比孟老头的酸儒弟子还酸还臭,要不让……”
淳于髡突然止不说话了,一脸尴尬地看着身后一个脸色铁青的老人,“咳咳,孟夫子,你怎么也来了?”
“好好!髡矮子,以后别想再叫老夫陪你下棋!”孟轲愤然拂袖而去。
原来想来瞧瞧热闹,看看淳于髡的笑话,不想这老家伙在背后如此诋毁自己弟子,和庄穷的口吻如出一辙,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
淳于髡看着孟夫子远去的背影,摸了摸发痒的酒糟鼻,转脸对苏秦恶狠狠道,“都怪你这小子!惹孟老头发怒,以后他不跟我下棋,小子你跟我下!”
突然问,“喂,你小子会下棋吗?”
苏秦一怔,点点头。
“是会一点?还是很会?”淳于髡盯着苏秦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