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摆地摊的几日,除了得罪朱记文房的朱掌柜外,还有一些被他们用隐语羞辱的学子,比如栾士子蔡士子以及那日在酒楼挨罚的其他学子们。
……
“师弟,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张仪叹了口气问。
一旁沉默无言的田东双眉紧皱,若他们三人真的定下外国奸细的罪名,轻则抈刑,重则斩首示众。
这主使之人手段未免太毒辣!
苏秦背着手,在牢门外来回走了一圈,这才停下脚步对三人说道,“我先去荆尚所说的那个老人住宅看看。”
“师弟,没用的,你以为那老混蛋还会住在那里等你去查?”张仪失望地冷笑,“据师弟讲,那里分明是个废宅,既然他已经得手,估计早就人去楼空。”
苏秦目光沉静,“张师兄分析得有理,不过即使这样,问问左邻右舍,或许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
救人如救火。
道一声珍重之后,苏秦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荆尚口中的第一现场。
这是一处偏僻的居民区,而这处民宅又在小巷的最深处,苏秦在院门外环顾,果然是残垣断壁,一片萧索之色。
吱呀一声。
苏秦推开虚掩的院门,脚踩着一庭的荒草,步入已经倾斜的木屋。
脚步踏入前厅的那一刻。
猛然一怔!
一股熟悉的米酒香扑面而来,右侧案几上坐着一个青衣老人,高瘦如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秦。
他手执一碗米悠悠品茗。
是朱掌柜!
苏秦徐徐吐出一口气,让脸上恢复了镇静,大步走过去,昂然坐在对面。
“苏二,我等经商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我说过如果你们不滚出临淄,就要你等好看。”朱掌柜阴沉地笑道。
苏秦不答话,取过酒壶和一个空碗,自饮了一碗,摇摇头一笑,“朱掌柜,俗话说,和气生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道我昨日在谁府中过夜吗?”
“淳于上卿府。”朱掌柜道。
“不错,上卿大人对在下十分欣赏,欲将他爱女许配给在下,如果事成,我就是上卿府的乘龙快婿,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我的朱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