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盐对众人的讥讽声熟视无睹,她一边继续拍打着膝盖,一边仰起脸对着天空大声喊道:
“危哉,危乎!”
喊完这两声之后,她闭上了嘴,也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如一座石雕一般,立在众人的视觉中心。
“完了?”齐宣王笑问。
钟无盐回答,“完了。”
她表情看上去越发傻乎乎。
众大臣又是一阵哄笑。
齐宣王压压手,“众位爱卿,别光顾着笑,你们有谁能说出钟无盐的隐语,究竟是何意?”
他的让众人一静,之后又纷纷露出不屑的目光,都在嘀咕,这个丑女装神弄鬼,滑稽可笑。谁知道她想搞什么鬼东西,根本不值一猜。
他们的表现显然让齐宣王深为失望,于是他目光看向同样喜欢隐语,且被称为齐国第一隐语大师的淳于髡,于是问道,“淳于爱卿,你和寡人一样喜爱隐语之术,可知她究竟是何意?”
淳于髡低头沉吟一番之后,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大王,臣愚昧,也不知钟无盐这四个动作有何深意?”
齐宣王暗叹一口气,看向齐相邹忌,对方淡淡地摇摇头。
齐宣王摸着下巴,细细回忆钟无盐的每一个动作,一向对隐语情有独衷的他,此刻茫然不知所措。
他突然大声宣布道,“众位爱卿,你们若有人猜出钟无盐的隐语,寡人赏金一千镒,另赐美宅一座。”
自古以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惜这一招,在今天这座大殿上,却显得丝毫不管用,一刻钟之后,文武百官,居然无一人站出来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