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咳嗽着被憋岔了气。
苏秦哈哈大笑,快意之极!荀子如何?白起又如何?他们的脸蛋,自己想捏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
……
秋山澄静。
一片黄叶飘落在孙膑的肩头,孙膑取下看了看,沉默地放入怀中,鹿鸣村住了十几年,不是故乡胜似故乡。
苏秦小心翼翼将孙膑抱上马车,又把他的轮椅也搬了上去,然后亲自驾着马车,沿着山道绝尘而去。
孙膑扶着窗棂举目凝望,白远父子立在村口,久久未动……
……
夜宿晓行,数日之后,来到虞城县南郊的一个古朴村落,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流动着岁月无尽的沧桑。
苏秦驾着马车来到渡口,早有一艘乌篷大船等候多时。
一见苏秦的马车,船上立刻飞也似蹦出两个笑容可掬的般夫,七手八脚的将孙膑连同轮椅一齐搬到船板上。
苏秦驾着马车直接沿板上船,将马车交给船夫之后,拍拍手对孙膑笑道,“师兄,马车一路颠簸不如船舒服,我们逆流北上,三日后便可到商丘,田忌将军已经在那里等候。”
孙膑望着静静的睢水,一行秋雁从头顶苍凉地飞过,他颇为感慨的说道,像在自言自语,“我与田忌兄十五年未见,他身体硬了吗?是不是也老了?模样变了没有?”
苏秦爽朗的笑了起来,“田将军风采依旧,硬朗得像一头老虎呢,这里风大,师兄,我们进舱里再说。”
苏秦将孙膑推进颇为宽敞的船舱,里面有个黑衣老者正在聚精会神地在窗下看着竹简,一听得孙膑进来,慢慢转过头,回首一笑。
公孙阅!
孙膑瞳孔一抖,单手扶着轮椅,一手猛地拍开身后的苏秦,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