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了然的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古今皆然。
“那老夫多谢了,等到晚上,就让严栋送你回去。”商鞅歉意地看了苏晴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相国,这七公主嬴瞐的笔迹,你们怎么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苏秦想到什么,追上几步问道。
“她曾是老夫的学生,书法还是老夫教的。”商鞅回头一笑,看到苏秦意料之中的呆愣表情。
但苏秦接下来一句问话,又让他脚步忍不住停下,苏秦平静地问,“既然相国你是她的老师,那么请相国实话实说,她……会不会认命?”
两个男人对视良久。
一份眼光是坚持。
另一份眼光也是坚持。
不过他们所坚持,恰好相反。
一阵沉默之后,商鞅终于缓缓开口:“和你一样,她也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不过,你们又能如何?”
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小黑屋里苏秦原地伫立的身影,上台阶前严栋不经意向后张望了一眼,发现苏秦身影虽然孤单,但腰挺得很直。
……
第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睡了一个大懒觉的苏秦,衣冠整洁精神抖擞的,拎着几样小礼物来相府拜访。
卫婉娘燕子似的飞过来,她很想扑进苏秦怀里,可惜她不能也不敢,在一步之外停住,默默擦拭眼泪。
“苏秦,你回来就好,”后面跟着的商鞅也是带着激动的神情。
……
父女俩领着苏秦来到书房,苏秦与商鞅对视了一眼之后,向卫婉娘解释这几天失踪的前因后果,原来自己在去秦国的路上,遇到一伙劫匪,设计制服之后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不想他们怀恨在心,尾随自己来到咸阳,绑架了自己,幸好自己凭机智的逃了回来。
卫婉娘安静的听着,几次拭泪,对苏秦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如果她知道,自己苦苦打探的苏秦,这十几天来就被关在自家后院的一个地下室里,离自己卧房不到100米之远,一定会惊怒地晕倒在地。
……
等苏秦回到有凤来仪客栈,伸手一推开门,就看见萧忆,哦现在应该说七主嬴瞐,坐在苏秦的榻上静静地看着他,脸色如常地问,“你回来了?”
这一切就好像苏秦在那消失的十几天,去度假旅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