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妃转过脸,躲避着他的目光,但语气坚决的说道,“是!”
魏惠王突然将身后的屏风推倒在地,声音沙哑,“他既然能杀他亲弟弟,也可能会杀了他亲爹爹,他住在荒山野地20多年,谁知是人还是兽?”
熊妃猛然抬头,难以置信自己的丈夫居说出这样的话,她呆了好长时间,才一字一句反驳道,“申儿从小就是一个孝子,怎么可能会做出弑父之举?这消息不是说,是墨家首席弟子孟胜为了救申儿而失手杀了迎儿么?你怎么说是申儿杀的?”
“妇人之见!”魏惠王笑了起来,“春秋以来,儿子弑父的消息还少吗?你们楚国,不也是不少国君死于他亲生儿子之手,你倒忘了个干净。”
熊妃垂下头,沉默不语。
在他们楚国历史上,确实发生了多起,兄弟相残,父子相残的故事。
她抬起头,咬着上唇,“你想怎么样?我们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你还要亲手再杀一个吗?”
魏惠王抚摸着手中的扳指,变换了几种表情,语气生冷,“若消息属实,他真回到了大染,那就在城郊找个地方将他软禁起来,以度余年。”
熊妃呆呆的站了起来,盯着自己的丈夫,就好像盯着一个陌生人,“好,到时也把臣妾也和他关在一起。”
魏惠王抿了一口酒,对她这句话无动于衷,又静静的摆弄着手中的扳指。
熊妃脸色渐渐泛白,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虎毒不食子,”魏惠王喃喃自语道,“那要看它是什么子?”
他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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