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垂下头去,他对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两只粗壮的胳膊叉在腰上,瓮声说道:
“我叫郭槐,这里的人都叫我郭爷,以后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好好干活,就能活命,如果谁敢偷懒,那个人就是你的下场,都睁大眼睛看看!”
众人随着他手指像一处方向望去,不少人吓得叫了起来,只见窝棚与山坡山交界处的空地上,立着一个两个高的木架,木架赫然倒吊着一个人,光着身子只穿了一个裤衩,不知道他在架上挂了多少久,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黑一块,红一块,像烧焦了似的。
看见这些流民的眼神,郭淮的笑容越发阴森,他对着一个光头手下一努嘴,光头从窝棚旁边的一个一直冒着青烟的铁炉里,用布包着手小心翼翼取出一根被烫红的铁条,走到悬挂的那个人跟前,对着他的后背重重一按。
吱,那人背上有黑烟升腾。
惨叫声不绝了耳。
空气立刻弥漫着肉被烧焦的味道,这一群流氓顿时魂不附体,不少人扑通跪在地上,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人群中只有两个人还挺着腰站着,脸上的表情很安静,他们不平常的举动,立刻吸引了郭槐的注意。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发现这两个人果然与众不同,首先从穿着上,他们是一身士子风格的长袍,虽然有些破破烂烂,但材质上看上去不错,而且从气味上来说,他们也没有身边留名那种流民几个月不洗澡散发出的恶臭味。
不过郭槐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奇怪的神情,他这里不少工奴,也有一些是犯了案子的官宦人家子弟,穿的就是这样的士子服饰,不过论起胆量,倒是这两个人显得令人高看一眼。
他笑着打量了这两个人,又摇了摇头,可惜这两人身子骨都偏弱,尤其是右边那一个,细皮嫩肉秀眼红唇,把她头发披下来,就是一个小美人,郭淮忍不住伸手去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这“美人”刚想发作,就被他身边的同伴牢牢扯住,将他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