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饼塞到苏秦和公孙琴的手里,为了避免他们推让,一个闪身跑得远远的,连碗里的稀饭都溅出来不少,立刻有奴工趴在地上,用手抓着稀饭连泥巴一起吞了下去,状如饿鬼。
……
苏秦和公孙琴呆呆的看着手里这块黑乎乎东西,还没有放到鼻子跟前,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馊味,公孙琴忍不住弯腰,连胆汁都呕了出来,把饼放到苏秦手中,一脸惊悚的说道,“师兄,这东西我实在吃不下,你吃。”
苏秦不说话,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将胃里涌上的苦水狠狠咽了回去,把饼按回公孙琴的手中,语气凶狠的说道,“你不吃也得吃,小不忍则乱大谋,孟夫子不是说过吗?动心忍性,才能增益其所不能,快吃
苏秦说着,将饼送入口中,闭着眼睛,用力嚼了起来,然后一仰脖,咕咚一声艰难的咽了下去。
吃完自己那份之后,一脸凶巴巴的瞪着公孙琴,公孙琴只好闭上眼睛,将饼用力塞进自己的口腔,但一阵剧烈的恶心,刚想要吐出来,就被苏秦用手捂住他的嘴,强行逼他咽回去。
就这样花了足足几分钟,才把这小块面饼吞进了肚子,不过他脸色极为苍白,就好像大病一场似的。
……
两人刚吃完东西,之前那个送饼的年轻人又走了过来,“你们是新来的,赶紧去棚子里找地方睡,晚来的话通不上就没有空位,只能睡地下。”
这时山野的冷风刮在苏秦和公孙琴的脸上,连自己闻到了身上的汗臭味,苏秦连忙尬笑着问,“这位兄弟,哪里能够沐浴?我们先洗个澡呢?”
这人吃惊的盯着他们,“我来这里从来没有洗过澡,我们这里也没有人洗过澡,因为这里没有水潭。
苏秦看着不远处的小溪,那小溪只有巴掌宽,深度还放不下自己的一个脚底板,根本洗不成澡。
只好从下面上扯下一块布,走到溪水边当毛巾给自己擦擦身子,否则今晚无论如何,汉粘在背上没法睡。
……
果然,等苏秦和公孙琴回到他们居住的工棚之后,大通铺上挤挤挨挨躺满了奴工,汗臭味和脚丫子味,混合在一起,让他们吃的烧饼,在胃里不断的翻滚着,随时都想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