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心里心知肚明,有罪无罪,这只是一件小事,重要的是甘太师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去试探一下秦惠文公现在还究竟撑不持商鞅?
秦惠文公看着商鞅问,“相国,对于他二人的争执,你怎么看?”
之前商鞅一直保持沉默,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出列。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不少人发现这个曾经呼风唤雨名震天下的战国变革第一人,如今两鬓斑白,活像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人。”
但他的背依旧挺直,如山崖上一株风雪压不倒的青松。
商鞅躬身道,“君上,既然甘太师说,巡城司马和司寇都是我的人,那么根据秦国律法,老臣只能选择回避,所以老臣无话可说。
文武百官,无论对上杨欣不欣赏,都不得不折服于他此刻的治手腕,看上去什么都没说,这是以退为进。
高台之上的秦惠文公,也是这么看的,他嘴角笑了笑,转身对内侍总管小声吩咐了几句,总管退下之后,大约几分钟,又从侧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黄绢。
秦惠文公并没有看,想来是早已看过,他让自己把黄金上的内容当着众臣的面朗读出来:
“臣谨秦,昨日已时,在东华门,太师之幼子甘俅不仅擅闯城门,还出言不逊,辱骂守城卫士,为此疑虑将其今晚巡城司马衙门……”
但是脑袋轰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扶着龙头将摇摇欲坠,立在一边葛大夫立刻扶住了她。
秦惠文公,冷冷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这是金靖营给寡人的密秦,巡城司马刚抓了太师之子,太师今日就参这位巡城司马,时间如此巧合,本想去太师,当着众臣之面解释一下?“”
甘太师呆呆站着,似乎对秦惠文的话充耳不闻,不是在想什么。
秦惠文公哼了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视在群臣的脸上,看着他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用目光面对。
“这一段时间,咸阳城的流言蜚语,到处都在传闻寡人对付相国云云,寡人一直忍耐,并没有发作,这反而让一些人蠢蠢欲动,”说到这里他语气又严厉了一分,“相国乃是先君最为倚重的大臣,没有相国变法,就没有秦国之今日强盛,以后寡人再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可是从他牙缝里挤出去的,郡臣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