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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一番之后,周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正色看着苏秦:
“苏兄,究竟有什么要紧事,劳动你出动矩子令?”
苏秦开门见山,“我想请你们墨家帮我保一个人。”
“保什么人?”
“商鞅!”
苏秦掷地有声,说出了这个名字,却见周驼缓缓站了起来,不确定的再问一句,“你说保谁?”
“商鞅啊,怎么了?周兄为何皱起了眉头?苏秦开口询问道。
周驼自嘲地笑着坐了下来,语气却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苏兄,在这偌大的咸阳城,你让我们墨家保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保商鞅!”
“这是为何?”苏秦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问,用手拍了拍鞋上的灰尘。
“你知道我们刚才为什么要翻墙而入?你知道为什么我墨家弟子在咸阳几乎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苏秦摇了摇头,就听周驼继续讲下去,“正是因为商鞅商相国,自他在秦国实行变法之后,任何民间非官方组织都被列为非法,而我们墨家自然首当其冲,这十几年来,我们在秦国的墨家中人,有一两百人都因为触犯他制定的律法,而被关入大牢,我上一代的舵主,至今还在牢里吃牢饭。”
周驼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所以我们墨家子弟,无不对商鞅恨得心痒痒的,而你今天,居然要我们保他……”
他面带嘲讽的笑容,“如果你是墨家子弟,十几年来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苏兄,你说句诚实话,会不会去保护自己这样的一个仇人?”
苏琴张口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喝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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