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逆流而上。
化妆成黑脸渔夫的苏秦,在船舱里慢悠悠的剥着蟹黄,一身便装的公孙衍立在船头,黑黝黑黝的摇着撸。
今天他们再一次悄悄碰头,是公孙衍主动约的苏秦。
苏秦为了保险起见,依旧派了大批的墨家弟子对公孙衍暗中监视,确定了不是鸿门宴之后,这才赴会。
这一天风和日丽,在渭水河畔,不少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带的一些小吃,坐在河岸边有说有笑。
一派太平盛世的光景。
今日踏青的人,比较平日,热闹了许多,让说情不要发错,因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的感慨。
两人将船划到江心,江上的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说不出的痛快。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沿河两岸的风光,彼此间难得到有了这份默契。
……
“公孙兄,你看做个渔夫多潇洒呀,你何苦当个相国呢,劳心烧脑,看你在身手,一天下来打的鱼儿,换才换酒,小日子过得很是陶陶。”
苏秦斜眼打趣地说道,缓缓伸了一个懒腰,昨日终于送走了燕太子姬立,让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所以今天显得特别放松。
他抬手举杯,啜了一口小酒。拿起蟹腿悠悠吮吸着,快乐赛神仙。
公孙衍把橹停下,弯腰钻进了船舱,一撸袖子,举起酒坛,尖嘴细细呷了一口,今天只是沐休一天,明日还要早朝,他不敢喝醉。
看他这副怂样,抒情哈哈大笑,把一定敞开,让江上的风吹着,让他此刻越发的舒爽,是不是,是不是公孙兄,我这无官一身轻,想喝醉就喝醉,喝醉了一觉睡到天明,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是人生自乐夫复何求?
空心眼拿起一片蟹黄,默默咀嚼着,这才擦擦嘴看一下苏秦,基本的笑了一下,好一个,慕天喜地,但是苏兄我跟你说,我只要一道手令,就会让你整整老李的臭甘草,吃着发霉的窝窝头,那你晚上和老鼠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