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
就是接走嬴瞐!
而且必须在这个月完成,否则就没有时间赶到赵国邯郸参加六国结盟大会,可谓时间紧任务重。
也多亏他现在有一颗大心脏,否则人愁的也愁死了。
……
“陈兄,你的师叔商侯,终于离开了咸阳,这下你我都可以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月光很足,所谓花移三窗木,对影成三人,今晚当浮一大白!”
苏秦仰首举碗一饮而尽,拿空碗对陈轸一亮,陈轸却摇头笑了笑,“苏兄,在下明日还要早朝,可不敢贪杯,你倒不妨多喝几碗。”
这口吻和那日公孙衍在船上的话如出一辙,苏秦越发觉得自己是个闲人。
酒过三巡之后,苏秦的眼睛倒是越喝越明亮,他用袖子擦擦嘴角,平静的开口,“陈兄,若六国结盟事成,你会如何向秦惠文公献言呢?”
陈轸站起身,抚摸着一杆青竹说道,“苏兄,我会建议秦公静观其变,说句让你生气的话,这六国国君都各有私心,时间一长就会心生龌龊,所以在下认为,六国结盟在短期内或许可行,但是时间一长,就会不攻自破。”
苏秦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在晚风中甩了甩头,根据历史记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自己穿针引线让六国达成兄弟之盟后,确实在短短几年之内,逼得秦国不敢出兵函谷关,但是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后来这六国为了一己之私利,又开始你争我夺,成了杀红眼的仇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苏秦非彼苏三床,作为一个2000年后穿越到战国时代的大好青年,自己一手的王炸,再烂的牌他都要打成好牌。
想到这里,苏秦缓缓伸了一个懒腰,开口笑道,“陈兄,没错,你就这样向秦公进言,如果公孙衍的小子和你唱反调,你也要狠狠把他压下去!
陈轸揉擦了一下额头,“苏兄不瞒你说,有时候在下还是蛮头痛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秦公待我不薄,在大部分时候,我还是要为秦国利益,所以你以后不要怪我。
苏秦摸了摸鼻子问,“你看我鼻子是不是红的。”
陈轸举起石桌上的灯,对着苏秦的脸照了照,“好像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