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及时封锁消息,秦惠文公被人绑走的讯息,仅限于极少数人知道,即使是王宫中的杨太后,也只是听大内侍卫回去禀报,说秦公在相府住宿一晚,文物百官得到的消息也仅限于此。
这一晚,咸阳城很安静。
次日,挨过了难熬的一个上午。
公孙衍领着公主嬴瞐,在一队大内侍卫护送之下,低调地出了城。
咸阳城外的十里坡,是一个典型的丘陵地带,坡下左边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右边则是一条颇为狭窄的乡间小道,勉强容得下一辆马车。
此刻小路中央停着一辆孤零零的马车,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影。
正午时分已到!
按照约定,这一队200人左右的大内侍卫,在距离马车100米左右就停了下来,公孙衍、嬴瞐、丁婳三人,依此下了马车,徒步走了过去。
等来到近前,蓝灰色的车帘被一只手掀起,探身走出来一个驼子,黝黑的脸上满是沧桑,一双眼睛却是犀利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在他掀席的瞬间,众人都发现里面是空的,既没有秦惠文公,也没有苏秦,公孙衍沉下脸,“秦公何在?”
周驼笑着开口说道,“你们三位先上马车,我带你们去见他!”
公孙衍沉默着没有开口,不远处侍卫总管雷肃耳朵很尖,他勒住马头狠狠说道:“你们信用何在?不是说好了,见到君上之后我们才能交换!”
周驼看也不看他,盯着公孙衍的眼睛,“上车,我带你们去见他。”
公孙衍回头对雷肃喊道,“总管放心,苏秦这个人说话还是算数的,我们过去之后,君上定会平安归来,你的人就在这里等我!”
“相国大人!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雷肃在马上高声喝道,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君上在眼皮底下被人绑了,昨晚他一整晚都没睡好,已经做好了,丢官下狱的准备,这次如果接人再出现意外,估计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所以他快马上前,呛声拔剑,将剑锋抵在周驼的咽喉之上,吼道:
“交出君上,饶你不死!”
眼见自己的脖子上被剑锋压出了血痕,周驼面不改色,嘴角依旧挂着微笑,沉静的看向公孙衍。
公孙衍一把将剑拉开,对着雷肃厉声喝道,“这里我最大,你再不滚回队伍里去,我现在就免了你的职,你耳朵听到了没有!”
他磨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