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添：“画画，你没事了？有没有受伤？”

许桦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霍兹捏着许桦那烂成不像话的婚纱，啧啧道：“要不是蒋蕴说你被男人抓去结婚，我都以为你是变态，叙画。”

许桦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合着蒋蕴把他救出来后，连一件衣服都没给他换。

许桦的脸色有些难看：“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人，会有奇怪的癖好，习惯就好。”

许桦并不想浪费时间，他们还在费尔家所在的村子里，他有很多话要问蒋蕴。

跟旁边的邻居借了一套破旧的衣服，许桦凑合着穿了。

总比那看起来诡异的婚纱要好许多。

他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停留，许桦决定回学校。

蒋蕴话很少，也没跟他解释什么，或许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吧。

许桦跟他走近，不着痕迹地说了句：“昨晚谢谢学长救我。”

蒋蕴否认：“不是我。”

许桦说：“就是你，我记得你的味道。”

蒋蕴：“……”

许桦自说自话：“我知道学长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但我还是要问，那个恶魔和我是什么关系？费罗撒和恶魔西玛又是什么关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霍兹和应添在后面多嘴。

霍兹说：“叙画你历史学的这么差吗？”

应添也回答：“我们高一历史课第一章好像就讲了人类的起源，上帝创造人类，大天使六翼之神费罗撒守护人间，这是神话传说，老师上课的时候有穿插着讲的。”

许桦：“……”他回头看了看应添和霍兹，“然后呢？”

霍兹上前搂住许桦的肩膀，蒋蕴冷冷地瞥了一眼。

他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然后，爱神把爱撒遍人间，人间才有了七情六欲。”

许桦试图推开他：“那关于洛希尔呢？”

霍兹想了想，回头问应添：“应添你历史学得好，洛希尔是谁啊？我忘了。”

应添看着许桦，上前，轻声道：“洛希尔是上帝最小的儿子，在众神中最不受宠，又因他暗恋费罗撒，所以遭了神谴。小人物，没什么记载，不特别关注，根本没人记得。”

许桦：“……”

应添还想说下去，蒋蕴转移了许桦的注意力：“我们现在去找尼尔森，晚了他会有危险。”

许桦哦了一声，问蒋蕴：“学长，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找凶手吗？”

蒋蕴看了许桦一眼，没答话。

许桦讨了个没趣。

蒋蕴这性格真的比叙画还不讨喜，许桦这样想着。

可走了几步，蒋蕴将许桦叫到了一边，声音淡漠却极轻：“凶手，不是那些非人类怪物，他很有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

许桦因为这句话，头皮一阵发麻：“什么？”

蒋蕴淡金色的眸子，看不清情绪：“我们四个当中，谁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