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收下这件宝物后,老夫既可以顺利报答你的无上恩德,又可以趁机解除一个纠缠我无数年的巨大执念,正是两全其美的事情。”看到叶秋离心满意足地接下自己给付出的报酬,狂战尊者不由满意至极地轻笑了一声,神态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欣慰与自得。
此时,他还不知道,叶秋离竟然具有读写上古神文的能力,只是简单打量一眼,就对这块天罚令有了远于他的认识,他一直未能成功实现的东西,很可能会在叶秋离的手中得以完成。
机缘,机缘,果然不愧是决定一个人修炼成败的最要因素,其他的一切东西,都要排在它后面。一旦机缘临头,就算未曾主动去追求,那些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也会自动送上门来。
不过,真正想要把握住这个因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那“机缘”二字,当真是既要讲究机遇,也要讲究缘分。狂战尊者的机遇虽然确实足够,可以从无数高手的争夺中成功抢到这块天罚令,但是他的缘分,到底还是差了一点,上千年的研究,还不如叶秋离看一眼来的深入。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前辈的赠与才是!”闻听狂战尊者所言,叶秋离赶紧回过心神,再次向他表达出自己最为诚挚的感谢,感谢他将这块天罚令送给自己。
这一次,他真的不是为了客套而客套,而是诚心实意地感激不尽。仔细将手中那块天罚令给检查一番,对其具体来历有一个大致的猜测后,他确实对狂战尊者此次的回报满意到了极致。
“呵呵,这些话就不要多说了,反正也是一件对我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你能够满意的话,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听到叶秋离自内心的感谢话语,狂战尊者再次满脸喜色地轻声笑道。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叶秋离继续客套,稍稍停顿一下后,随即便话题一转,说起其他事情:“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不妨在我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等我继续闭关修炼一段时间,将自身的状态给调整到最佳程度后,再陪同你一起去圣武大6中探索一番。走火入魔这么多年,老夫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过了,一些老朋友们,可能都要忘了我了!”
“嗯,这就算了,在下在前辈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久了,早就完全出了我原本的预计。此时前辈的身体既然已经完全恢复,再也没有用到在下的地方,那我们不如就这样分别了,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聚在一起好好聊聊。此时前辈如果有空的话,还请帮助在下打开此处仙府外围的阵法、禁制,让我早日离开这里。在圣武大6中,还有很多道友需要等待在下前去寻找呢。”
听清楚狂战尊者的意思,叶秋离赶紧摆手推拖起来。在这处洞中仙府中,他的作用已经完全实现,个人的收获也足够丰厚,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少意义了,还不如趁早离开,再次进入圣武大6中好好探索一番。刚刚将自己的和元婴全部提升到合体期境界,他正准备仔细磨砺一番呢。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收下前辈的馈赠了!”眼见狂战尊者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叶秋离自然也就不再推辞,稍稍客套一句后,随即便伸手接过了狂战尊者拿出来的东西。[?([
这乃是一块巴掌大的银白色令牌,不知道究竟由什么材料制成,握上去既沉重又冰冷,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修炼者可以炼制出来的东西,确实很有可能就是上古神人遗留下来的宝物。
在令牌的中央,另外还有无数道纷繁复杂的金色线条,互相勾连组合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虽然看不明白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其中却自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韵味,让人看上一遍就再也遗忘不了。
很显然,这样一个图案,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些一般人根本就无法破解的秘密,只要将其给弄明白,就算无法完全知晓这块令牌的所有秘密,也可以对其来历有一个比较准确的认识。
不过,那种情况放在狂战尊者身上,虽然确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头绪,但是看在叶秋离眼中,却完全称不上什么麻烦,只是简单扫瞄一番,就当场将之给认了出来。
原来,那个图案正是上古神文中“天罚”二字组合在一起的表现形式,狂战尊者拿出来的这块奇特令牌,确切的称呼就应该叫做“天罚令”,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神人亲手制造出来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狂战尊者以及在他之前的那些天罚令所有者都没有认出那两个上古神文,偏偏叶秋离简单扫视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却是要归结到寂灭星地心火窟中的意外奇遇了!
数十年前,叶秋离曾经陪同司空摘星一起前往小天外天西南部的寂灭星上采集寂灭草,在那颗星球上一处终年燃烧着九昧灵火的地心火窟最深处,他侥幸得到了上古神人祝融遗留下来的一滴火神精血。
在将那滴精血炼化、融合进自己的身体后,他不但从中学到了很多早已经彻底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的功法神通、天地隐秘等珍贵至极修炼资料,更是顺势学会了上古神文的读写之法。
此时,他正是凭借对于上古神文的熟悉,才会如此轻松地将这块令牌上面镌刻的“天罚”二字给弄明白。狂战尊者等人没有经历过他那番奇遇,认不出上古神文,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事实上,自从上古神战结束,仙、魔、妖、佛、神、人等界互相互相隔绝、诞生后,整个修炼世界,很快就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代,那些在上古神战之前普遍流行的上古神文,慢慢被一些更加简单、直观的文字所取代,最后完全淹没于无穷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再也没有多少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