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02.杀手

会冲王子本来存着戏耍卢怀的心思的,却没想到卢怀一个劲儿的就是在躲,时间长了他也失去了耐性,只想着一枪就把卢怀给戳个对穿才解气。

他想着速战速决,登时加快速度,一骑当前,手中的银枪更是耍得密不透风,令人眼花缭乱。他得意于自己让卢怀像个耗子一样东躲西藏,又不耻卢怀这种行为,于是心中愈发自大了。

会冲王子像是在炫技一般的行为让杜蘅眼睛一亮,眼见着卢怀的走位到了会冲王子的视线死角,杜蘅猛地一声喝道:“王子你快看你后面!”

这一声厉喝让会冲王子吓了一跳,他往前一看,见没了卢怀的踪迹,登时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便遵照着杜蘅的话往后扭转了身子,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糟糕!中计了!

会冲王子回过神来,但此时已是来不及了!

只见一杆银枪直逼了过来,直直地捅进了他的肩膀,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在银枪抽出时,那枪头上还沾着血肉。

这钻心剜骨的疼痛让会冲王子手都已拿不住银枪,“砰”地一声,银枪落在了地上。

那站在外围观战的三人见王子被刺中,登时急了,想要上前救人。

杜蘅一挥手,冷冷道:“放箭!”只见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两排的弓箭手,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弓,迅速搭箭上弓。

箭雨纷纷落下,三人持剑一边砍一边后退,竟是被逼得无法前进一步。

眼见着三人已经被箭所伤,前进不得。会冲王子心中恼恨,但也知道形势危急,不能让那三人也搭进来,只得大喊:“走!你们快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可是王子!我们怎么能丢下你?!”那三人心中急切,王子是他们带过来的,若是不能带回去,他们要怎么和王上交代?!

“不用管我!”会冲王子朝他们喊了一声,用手捂着肩膀防止血流不止,竟是一声呻吟也没有发出来,真乃铁血真男儿。

他忍不住回头瞪向城楼上的杜蘅,目眦欲裂,恨意让他的眼睛都被熏成了红色:“你竟然使诈!!你这个狡诈的女人!”

“兵不厌诈。是你大意了,王子。”杜蘅只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不欲多说。

杜蘅的目光从远方焦灼盯着王子的三人身上逡巡而过,冷冷道:“报信的人不需要太多,一个就够了。”

乍然听到这样的话,那三人登时气昏了头脑,一抬头都是一双双熬红的眼睛。那靠右的一人气上心头,举起手里的长枪,恨恨道:“贱人!我杀了你!”

说罢,只见他手里的长枪竟被他投掷了过来!

只见这长枪竟有如射出的弓箭一般,迅疾还带着夹裹而来的劲风。这人力道之大,实在是令人震撼!

杜蘅一开始也是看中了会冲的蛮力,这才令卢怀与对方硬耗,寻找破绽伺机而动。

没想到,这蛮力竟然被用在自己身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杜蘅先一步伸手推开了身边的景樾。

这是她看中的人选,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不然她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景樾被猛地一推,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只见那长枪已是朝着杜蘅的胸口而去,他兀的瞪大了眼睛,登时觉得神魂俱灭!

此为防盗章,买满一半的章节就可以看啦么么哒=3=景樾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到时,殿下一看便知。”杜蘅只笑了笑,一派神秘。

见杜蘅并无透露之意,景樾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里挠,好奇得不得了,却又说不出叫她先说给他听的话,只能面上装作浑不在意。

卢怀在听完杜蘅的法子后,面上却还有些迟疑,忍不住道:“杜小姐,这真能行得通吗?”

卢怀本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身材也不如通常习武之人的高大,完全凭借的是身形敏捷,行动迅速。

杜蘅利用他的长处给他策划了与会冲将领的对战方案,卢怀听着觉得赢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是……他却无法保证一定能赢。

“放心吧,卢副将,不止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杜蘅翘起唇角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神色看上去竟比卢怀还要更自信几分。

卢怀看着她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长枪。

他也能行吗?卢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被委以重任的一天。

毕竟他身材矮小,又不十分勇武,颇有些瞻前顾后。

在这样的首战中,最讲究勇往直前,旗开得胜,方能鼓舞士气。而这首战的将领,卢怀从未被选择过。没想到,现如今,杜蘅告诉他,这一战需要的就是他的谨慎与沉稳。

在听见杜蘅这么说的时候,卢怀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稳了卢怀的心之后,杜蘅与祁景樾共同登上城楼。那些在城墙下叫嚣的会冲人一看见杜蘅,本就嚣张的嘴脸就愈发气焰高涨了。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个女人!堂堂大祁是不是没人啦!居然让个女人上战场!笑死我了!这群大祁人,还真都td是小娘养的啊!哈哈哈哈女人,来陪我困觉啊!跑来这里玩什么!”一众会冲人盯着杜蘅放肆地大笑起来,言语中侮辱不断,神色间尽是轻蔑。

景樾心中怒气更甚,骂他们大祁就算了,竟然还敢扯到杜蘅身上来!

杜蘅抬手按住了景樾的手背,眼神示意他不要发怒,毫无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吟吟道:“你们知道吗?一般叫得厉害的狗都不太会咬人。”

杜蘅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那些会冲将领们脸上嚣张的笑容都僵住了,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滑稽。

这是在骂他们是狗?!还是狂吠的狗?

这女子好大的口气!

杜蘅身旁的景樾哈哈大笑起来。

景樾突然想起之前他打趣杜蘅与景懿的关系,问她那场论儒是不是作假,杜蘅只傲然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现在可不就证明了吗。

小女子果然伶牙俐齿!妙哉!快哉!

“更何况,你们会冲不过尔尔,大祁让我一个小女子对付你们就已足够了,谁让你们这么上不得台面呢。”杜蘅冲他们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道:“你们连我们大祁的一名小小副将都赢不了,更是连我一根手指都休想碰到。”

“你说什么呢!你这小贱人!你t疯了吧!想死吗?!老子这就折了你的副将,教你再敢口出狂言!就让老子来调教调教你,让你知道怎么服侍男人!等你被老子压在下面的时候,可别哭喊着爹娘,到时候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拥在中间的一名男子首先忍不住了,抬起手中的银枪,脚下一夹马肚就冲了过来。

“王子!”他身边人登时一惊,一开口却是暴露了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