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天下震动

符塔。

自从那一日,孔二祖离去,整个符塔依旧有些惴惴不安,而关于李文的消息,如插了翅膀的鸟儿一般,飞往了世界各地。

而整个大乾上下,无不齐齐哗然,沸腾不已,这是李文的身份,第一次正式暴露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而孔家的最后通牒也下来了。

一个字,杀!

孔家对李文最后的忍耐,就只有在符塔之中!只要李文一只脚踏出这个符塔之外,孔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李文!

天下早已沸沸扬扬了。

“什么!?”

消息传到镜州,整个太岳门都沸腾了,人人脸色铁青,齐齐站起来了,“文儿竟是这么一个身份吗?”

身子一晃,太岳门掌门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这一刹那,很多的问题他似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难怪当初的李文,不论如何也不肯去中州,宁可回到这个镜州来,只因为有孔家啊!

太岳门掌门一阵苦笑不已,“走眼了,原来我们都走眼了,当初那个从下界带上来的孩子,原来竟然还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

真的难以想象,这十几年,这无数个夜晚,李文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过下来的!

一念至此,太岳门掌门都为李文感到一阵心酸,想伸手抹抹泪。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一朝之间化作了流水。……

李文苦苦隐忍了这么多年,说到底,还是被发现了,一旦被发现,孔家怎么可能容的下李文?

杀死李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放眼这天下,不会有一个人保得住李文,也不可能有人敢保李文!

哪怕是符塔!

李文曾经是太岳门走出的,最叫他们骄傲的弟子,可现如今,李文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他们只能眼这个眼睁睁的看着。

“孔家这些……,混蛋。”

太岳门掌门抬起手,却久久落不下来,沧桑的脸上满是苦涩的和疲惫,一侧,江左帘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看了看左右,紧张的道,“掌门,小心祸从口出!”

放眼了他,江左帘才苦笑了一下,低下头去,久久一言难发去,到最后,这才道,“这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希望小文能够挺过去……”

“哎。”

到最后,江左帘苦笑一声,可是这个小小的心愿,听起来又是何其之荒谬?

……

沧州,黄家!

“什么?李兄弟出了这样的事?”黄清宁腾的一下,整个人就站了起来,脸色铁青,这会身子都在微颤了起来。

他的脸色,何其之愤怒!

“不行,我要去一趟中州!”黄清宁咬牙切齿,几乎咬碎了牙齿,李文在中州,已经被整个孔家个追杀了。

这次,要是没有人去救他,李文就死定了!!

“你给我站住!”

黄清宁才走出去不到三步,背后,一声怒骂传来,黄清宁一呆,呆呆的转过头去,只看到黄家主一掌拍在桌子上,整个人的脸上止不住的愤怒。

“爹?”黄清宁张了张口,呆呆的道。

“不许你去,你给我呆在家里!”黄家主咆哮的道,“你要是敢踏出这门口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黄清宁身子一颤,忍不住喃喃的道。许久之后,黄家主这才叹出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

“孔家这是要李文的命啊,孔家对李文做下这样的事,几乎叫李文家破人亡了。”

“你叫他怎么在这天下呆的住?”

“这个李文,非死不可了!”

“谁救他,谁要死,哎。”黄家主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许久之后,黄清宁像傻了样,最后一屁股坐在在了地上。

这个消息不过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天下,唯独还不知道的,恐怕就只有李文,和被困在孔家之中的李染指了!

一时之间,天下无数人议论纷纷,但凡是听到李文身份消息的,无有不感到震撼的!

一座阁楼之上,陆青侯缓缓的推开了窗,俯览这下方的风景,手中捏着一个杯子,整个人的身子久久不动。

可以看到,他的眸子之中一片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至极!

“李文,这一次,我要看你怎么活,哈哈哈……,哈哈哈!”

陆青侯癫狂的笑声,有那么一些疯狂,但凡是听到的人,无不感到一丝胆寒,陆青侯的狰狞,已经使得他几乎快失去本心了!

不片刻,陆青侯的笑声夏然而之,他呆呆的转过头去,只看到背后,秦儿正微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背。

陆青侯身子不禁一僵,这会下意识的道,“师姐……”

“陆青侯!”秦儿冷冷的道,盯着陆青侯,她的身子有一些微颤,眸光之中,有着止不住的怒气,娇躯微颤,“李文的事情,是不是你捅出来的?!”

“是我。”陆青侯一呆,继而道,“这混蛋,那样伤害了你,我是为你报仇……”

“你住口!!”

秦儿大声的道,一句话,陆青侯整个人都被吼懵了,只看到秦儿的眼眶里微微红着,死死的盯着陆青侯,一字一句的道,“陆青侯,你太卑鄙了,太叫我失望了!”

说着,秦儿转身就走,陆青侯身子一僵,脑海里不禁一片空白,霎时快步就追了上去,“师姐,你听我说!”

秦儿哪里肯听,这会头也不回直接离去,身子腾空架起,直接飞离了这边,陆青侯追之莫及,后悔不迭。

“李文,你个王八蛋!”陆青侯死死的跺着脚,咬牙切齿的道,“我非要你挫骨扬灰不可!”

“……”

孔家。

孔家大院,上下戒备森严,天空,小雨淅沥,落在地面,溅起一片烟尘,李染指仰着头,呆呆的看着天空上的小雨。

她已经被禁足在这,足足十几天之久了,这十几天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