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觉得他的轻舟炸毛时特别可爱。
当然,身材是越发好了,更像女人了。
司行霈将一个少女培养出娇媚的女人味,嗯,把脸皮放一边的话,也算是很有成就的。
她双手捂住了前胸,尴尬得恨不能跳到河里去。
司行霈则很不理解:“你脱光了我都看了无数次,你害羞什么?”
顾轻舟更怒,上前就要撕他的脸,甚至想坐到他身后去。
她扑上去,司行霈就将双桨一丢,捧起她的脸吻她。
吻得心满意足时,司行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虽然也是湿漉漉的,他交给顾轻舟,让顾轻舟反穿着,这样算作遮蔽。
顾轻舟就披好了。
阳光温暖,却没了半个月前的炙热,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顾轻舟的上衣也慢慢干了。
到了水中央,司行霈准备撑船进荷叶林时,突然见顾轻舟笑得有点诡异。
“怎么了?”司行霈不解。
顾轻舟抿唇不答,只是把自己的脚缩到了裙子里,将司行霈的上衣兜头盖住,自己护得密不透风。
司行霈不明所以。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顾轻舟为什么坏笑了。
水生的荷叶林里,蚊子多得吓人,而且非常猛。
司行霈光着膀子进荷叶林,就是去投喂蚊子的。
他火速摘了几个莲蓬,几片荷叶,立马就出来了。
一出来,他就按住了顾轻舟,要打她的屁股:“让你坏!”
顾轻舟看到他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心情敞快无比,笑着要躲:“明明是你自己撑船进去的。”
船上滑腻腻的,顾轻舟就顺势落到了水里。
她是会游泳的。
司行霈立马扑过来,在水里拉住了她,不准她冒头,狠狠吻着她。
阳光强烈,水底能见度很高,司行霈就看到顾轻舟的长发,像水藻般萦绕荡开,她像个水里的妖精,谲滟妖娆。
吻了半晌,才抱着顾轻舟出了水面。
顾轻舟觉得蚊子给她报仇了,心情还不错。
司行霈趴在船舷上叉鱼,顾轻舟坐在船尾剥莲子吃。
约莫半个钟,司行霈岔到了五条鱼。
上岸之后,他从船头的小暗舱里,摸出一个盐瓶。
顾轻舟则四下里捡了柴火,还拖了半截子枯枝过来。
司行霈生火、烤鱼。
顾轻舟吃了一条,剩下都是司行霈的,只感觉今天的鱼很鲜美。
吃完了,顾轻舟却觉得不对劲。
她下腹疼痛,一阵阵疼,席卷而来。
顾轻舟微愣,继而这疼痛感越发强烈,几乎要疼得她晕厥。
“司行霈!”她紧紧攥住了司行霈的手,“你在鱼里下毒?”
司行霈:
我杀你还用下毒吗?
车厢里有雪茄的清冽,这种味道是司行霈独有的。
“钓鱼,就是钓鱼,还有什么意思吗?”司行霈笑问顾轻舟。
顾轻舟撇撇嘴,道:“不知道,你这个人常说混话。”
司行霈失笑。
车子上的味道,顾轻舟习惯到了麻木,在汽车的颠簸中,她就睡着了。
司行霈正开车,余光就瞥见她娇憨熟睡的脸,心中莫名一安。
她睡得安稳,这是对司行霈的信任,司行霈顿感光荣。
哪怕没有事业,没有军队,只要有她跟着他,他就可以替她打下一片天下。
离开岳城又能如何呢?
离开了岳城,至少司家不会说她什么,颜新侬的提议,司行霈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下。
司行霈轻轻握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的肌肤特别嫩,像水豆腐似的,皓腕凝霜雪,凉滑细腻,握住就不舍得松开。
车子一路出城,下了大路,就是坑坑洼洼的小径。
斯第庞克的轮子裹了很厚的皮圈,颠簸也不难受,顾轻舟没醒。
她睡得很踏实。
司行霈也是头一回见这么能睡的,跟猫一样,除了炸毛就是睡觉。
等她睁开眼时,车子在一株古老的柳树下停稳了,丝绦般的柳枝摇曳款摆,凉风习习。
他们到了乡下。
这是岳城的近乡,离顾轻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十万八千里,但是河水被阳光晒过后泛出的清香气息,仍是让顾轻舟记起了家乡。
她心情不错。
司行霈早已下车了。
远远的,顾轻舟就看到他把裤腿卷得老高,下河里摸鱼去了。
顾轻舟讶然失笑,也推开车门下地。
这条河并不宽阔,一眼就能看到对面,芦苇一丛丛的,繁茂中有水鸟划波而去。
莲粉飘香,菱花掩碧,金灿的阳光倒映在水面上,水面波光粼粼。荷花层层叠叠,新花旧朵次第而开。
“喂,你要下河游泳?”顾轻舟远远的喊司行霈。
司行霈已经弄了满身的湿濡,帽子不知去向,头发湿漉漉的斜垂,给他英俊的眉目添了几分邪魅。
他冲顾轻舟招手:“睡猫,快过来。”
顾轻舟就朝着河堤走了过去。
这是一处村庄,田地却不属于村民,他们只是租种,司行霈才是此处的地主,他早年就买下了很多的田地。
故而他来了,汽车鸣笛,村子里的长辈就来见礼,司行霈让他们不要出来打扰,自己玩到下午再回去。
整个河边静悄悄的,人迹杳踏。
顾轻舟走到了河堤,一处用竹子搭建的小码头,司行霈站在水里,顾轻舟蹲在桥上。
他指了指桥边的荷叶:“我摘了莲蓬和菱角,慢慢吃。”
然后又把他放在旁边的帽子戴在顾轻舟头上,“别晒着了。”
水波很清,清得能看见水藻。
顾轻舟坐在竹桥上,脱了鞋子,将一双嫩白的小脚浸在水里。
浅处的水是温热的。
司行霈拿着鱼叉,正在专心致志的叉鱼。
顾轻舟撩拨着水纹,掀起一阵阵细微的涟漪,问司行霈:“你来庄子上做什么?”“不做什么。”司行霈盯着河水里,一边回答顾轻舟,“我看你是害怕去别馆,我又想和你在一起,就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