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也太优厚了吧!
况且一个月一百五十块的花销,已经是非常豪阔了。
“我没有意见!”潘姨太迫不及待,生怕顾轻舟改口。
“后花园的拱门还是关上,钥匙我这边拿着。这样,你请客吃饭,哪怕来再多的人,我也不会多管。”顾轻舟又道。
这是顾轻舟的承诺。
当初去上海之前,答应过潘姨太的,要不然潘姨太也不会一路上那么听话。
最重要的一点:顾轻舟不想再帮司慕善后了,这个姨太太闹出什么毛病,都让司慕自己去处理吧。
顾轻舟要做好自己的打算了。
“谢少夫人!”潘姨太站起身,要给顾轻舟行礼。
顾轻舟端正坐着,没言语。
佣人重新上茶。
潘姨太喜滋滋的,昨晚那点不快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想到昨晚的事,自己也尴尬极了,问顾轻舟:“少夫人,少帅他总是这样吗?他每次弄完,我都疼得下不了床,他怎么不能轻一点”
顾轻舟脸色立马沉了。
这是妻妾能讨论的话题吗?
不!不管放在现在还是从前,这都是妻妾之间最大的忌讳!
顾轻舟那双黑黢黢的眼珠子一转,眸光幽冷,静静落在潘姨太脸上。
潘姨太只感觉劈面生寒。她悻悻然,低垂了脑袋。
潘姨太今天二十岁,顾轻舟十九岁。然而,顾轻舟看上去总有三四十岁的沉稳干练,而潘姨太反而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些时候不知轻重。
“以后说话也过心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顾轻舟严厉,眼波横掠中全是威严,“再这么没分寸,什么福利我都不会给你!”
潘姨太这下子白了脸,低低道:“是,少夫人!”
说完了,顾轻舟让管事去办,然后又叫洪嫂安排人去给拱门落锁,以后司慕想要去,直接走后门。
顾轻舟如此,就是防止他们再半夜叫她。
昨晚那股子不适应还没过去,现在又被潘姨太恶心了一顿。
顾轻舟独坐沙发,皎皎眉目全是冷意。
这时候,电话却响了。
她接了,电话里传来孩童稚嫩却故作老成的声音。
“丑女人,我明天给你送蛋糕!”是张辛眉。
顾轻舟整了整心神,问他:“辛眉?”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张辛眉不快。
顾轻舟失笑:“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姆妈呢?”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要我姆妈在旁边?”张辛眉费解。
顾轻舟道:“无需,辛眉是大人了!”
对方骄傲的哼了声。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顾轻舟听了个头尾不全,还在想怎么回事,张太太就打了过来。
“明天是辛眉生日,我给他订了个大蛋糕。他说过西洋生日,也要请你。我说你太忙了,他就要亲自送过去,我们定下了明天下午的火车。”张太太道。
“挺好,还是辛眉疼我!”顾轻舟笑道,“我给您安排饭店吧?”
顾轻舟家里不像张家,到处都是人,随便就能收拾出客房。
她这新宅,客房从来没人住过,而且司慕办公的地方也在这里,实在不方便接待外客。
“劳烦了。”张太太道。
于是,顾轻舟在第二天下午六点半,在火车站见到了张太太和张辛眉。
天还没有完全黑,可火车站已经亮起了非常耀目的白灯。灯光把人照得纤毫毕现,眉目都似能发光。
张辛眉手中端了一个小纸盒子。
他微扬着脸,一脸倨傲对顾轻舟道:“给你!”
顾轻舟就欢欢喜喜接了。
“谢谢!”她笑,伸手摸了摸张辛眉的头发。
张辛眉最讨厌别人把他当小孩子似的摸来摸去,可上次答应了顾轻舟,同意给她摸,于是就忍住不发火,小脸还是鼓鼓的。
张太太在背后忍住笑。
顾轻舟非常讨孩子的喜欢。
司家的汽车准备妥当了,顾轻舟先送他们去了饭店。
在饭店大堂吃饭时,顾轻舟先拿出蛋糕来吃。
蛋糕是从大的生日蛋糕上切下来的一小块,有很新鲜的果酱。
顾轻舟尝了一口,果酱清甜,蛋糕醇香,比颜洛水做的还要好吃。
“真好吃!”顾轻舟赞许,“谢谢辛眉。”
张辛眉挑眉,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千里迢迢的,就为了送这一块蛋糕,顾轻舟觉得礼轻情意重了。
除非张太太还有其他事。
吃了晚饭,张辛眉非要去看跳舞,顾轻舟就领着他去了。
一直闹到了深夜才回来。
回到饭店时,张辛眉犯困,依靠在顾轻舟怀里。
顾轻舟则和张太太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说话。
“到岳城来,没什么大事吧?”顾轻舟问。
张太太笑道:“我上次落脚的那位表兄,他高升了,请我千万来捧场。辛眉又念着给你送生日蛋糕,所以一起来了。”
顾轻舟了然。
她看着张太太。
张太太正在收拾一个随行的箱笼,把张辛眉的睡衣和洗漱用品拿出来。
顾轻舟望着,突然问:“蔡长亭他真是死了吗?”
张太太笑:“当然。他违反了帮规,应该照帮规处理。”
“我不信。”顾轻舟道。
张太太抬眸,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亦看她。
“轻舟,事实就是事实,你若是不能证明它是假的,那么它就是真的。”张太太笑道,“你有蔡长亭没死的证据吗?”
顾轻舟噎住。
这招,是她用来对付蔡长亭的。
她说闫峰是蔡长亭的私生子,而蔡长亭根本无法自证,故而他要接受帮规。
想到这里,顾轻舟的唇角有了个淡淡弧度:“阿姐,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不能说?”
张太太只是笑,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顾轻舟又问:“听说要派闫琦来做新的龙头?”
“是的,他端阳节的后一天上任。”张太太道,“他原本就是岳城洪门的二把手,对岳城熟悉。”
“那到时候他上任的宴会,你们来捧场吗?”顾轻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