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难得一见的姿容不俗,而且心狠手辣,顾轻舟将来可能会用她。
至于她想要杀顾轻舟,就要凭借她的本事了。
此事,没有顾轻舟预想中那么好,却也算解决了。
魏清寒被抓起来,顾轻舟也去监牢看过他。
他穿着囚衣,依旧是那么英俊漂亮,态度倨傲。
看到顾轻舟,他高高昂起脸,冲顾轻舟啐了口,低声咒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他态度很倨傲。
顾轻舟是无所谓的,可陪同顾轻舟进来的牢卒却不高兴。
站在牢房门口,牢卒问顾轻舟:“少夫人,他这么不识抬举,要不要教训教训他?”
魏清寒依旧不为所动。
顾轻舟问:“你们是有什么好方法?”
魏清寒的手指,微微曲起。
牢卒笑道:“好方法是没有的。不过他这么漂亮,单独关在这个牢房里,实在太可惜了,可以让他挪个地方。”
说罢,牢卒冲顾轻舟使了个眼色。
魏清寒顿时明白,他脸色骤变,又恶心又愤怒。
他冲过来,厉声咆哮:“你敢!我阿爸可是市长,你试试看!”
牢卒不以为意。
军政府的监牢,牢卒们眼里只有军政府的人,何曾把市长放在眼里?
顾轻舟失笑。
“你敢!”魏清寒的脸由白转紫,顾轻舟的笑,让他心底莫名生起了寒意。
他突然明白一件事:只要顾轻舟点头,他即将会遭遇那等最肮脏的难堪!
魏清寒特别恨这种事,其实还有个缘故,也是因为魏清嘉。
魏清嘉之所以离婚,并不是因为她的丈夫养了女学生,而是因为她的丈夫养了男学生。
为何魏清寒觉得他离过婚的姐姐还是那么冰清玉洁?因为他很清楚,她姐姐和姐夫从未睡过。
这大概也是魏清嘉为什么那么大胆,想要最好的前途吧!
现在,顾轻舟却要如此对付他,魏清寒不能忍受。
他宁愿一头撞死!
“不要这样做。”顾轻舟微笑过了之后,严肃告诉牢卒,“我很不喜欢用这种事来折磨人的。”
牢卒有点尴尬。
“我的话,不是开玩笑。”顾轻舟又补充,生怕牢卒会错了意。
她总觉得,这样的手段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顾轻舟可以手染鲜血,却不能接受自己的格调降低到这种程度。
从前她不会这样对付魏清嘉,现在也不会这样对付魏清寒。
她有无数的手段可以收拾他,叫他惨痛,而那种手段,顾轻舟不喜欢。
魏清寒那颗愤怒又忐忑的心,倏然一紧。
他怔怔看着顾轻舟。
牢房里光线很暗淡,只能看到顾轻舟柔媚的轮廓,魏清寒怔愣,良久没有动。
顾轻舟已经走了出去。
司督军一大清早就醒了。
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侄儿司宇。
“大伯,二嫂她在岳城要翻天了,她如此枉顾法纪,是坏了您订下来的根基啊,大伯!”司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
司督军一开始没听懂。
“慢慢说!”司督军低喝,“还没弄清楚什么事,你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
司宇的情绪忙收敛。
哪怕是在电话里,他也很害怕自己的大伯。
“大伯,是二嫂,她派人把魏市长的小儿子抓了起来,还给他扣上了私购军火的罪名。”司宇言简意赅。
司督军微微拧眉。
顾轻舟不像是办事糊涂的人。
“魏市长的小儿子,他私购军火了吗?”司督军问。
司宇一下子就哽住。
当然是购了,不过量不多,也就购炸毁一辆车的,连桥也炸不掉。
这么小的分量,就说魏清寒要谋逆,实在太夸张了!
“那都不算炸药,就是一点做炮仗的。”司宇道。
司督军的声音沉了下去:“也就是说,还是私购了!”
司宇胆怯。
“大伯,这点小事”
“私购军火是小事?”司督军的声音更加严厉,“你阿爸呢?”
这是要跟大人说话。
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司宇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没事提什么军火!
“不是的,大伯,您听我解释。”司宇慌忙道,“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二嫂在伺机报复。”
他就把昨晚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司督军。
司督军听完,更是怒不可遏:“你是说,军政府的少夫人办事,被你阻止了?你是军政府的什么人?”
说罢,重重挂了电话。
司宇拿着电话筒,瞠目结舌。
怎么就这样了?
大伯什么时候也如此是非不分了?
很快,司督军就打电话给二老爷,把他大骂了一顿:“你若是管教不好孩子,我派人去替你教!轻重不分,将来督军府的事,是不是由他说了算?”
二老爷被骂得半句话也不敢还嘴。
唯唯诺诺应下,挂了电话,二老爷就派人把司宇抓了过来。
不由分说,二老爷这边的人,把司宇狠狠打了一顿。
“往重里打,让他长点记性!”二老爷怒喝。
二太太一句话也不敢劝。
老太太那边听闻了,得知司宇跑到顾轻舟面前指手画脚,还跟司督军告状,他僭越得太过分了,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打,下手有轻重,若是司督军派人回来打,那就难说了。
司宇挨了顿打之后,才彻底明白一个道理:顾轻舟不仅仅是他的嫂子,更是军政府现在的女主人。
司宇的行为,不是小叔子跟嫂子闹脾气,而是损害了军政府的权威。他质疑顾轻舟,就是质疑军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