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哪怕是不用问出口，宇文虎都知道答案了。

一切的根源，只不过一场无法化解的心魔。

从自己的爷爷奶奶，到自己的父亲母亲，所囚禁他们的只是心魔。

谁都说不清对错，当年老者不因一己私欲酿成大错，一切都不会发生？

并非如此。

这是所有世家的常态，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错！

甚至，老者反而是仁慈的代表，这事情换成其他家族，要么是婢女被逐出家族，亦或是一尸两命……老者能够留下妻儿，并且在往后十年供养两人毫不懈怠，这又谈何错误？

这是弱肉强食的宇文世家，老者只是一个末流长老，真的已经是尽力了。

那便是宇文王的错？

他错不该弒父，错不该狠毒食子？

却又不见得。

老者当年一念之错，让宇文王出世，后来还在宇文王面前当面赐死宇文王，对于这个人，宇文王该不该怀恨？

也许，对于宇文虎的仇恨寄托确实过火，谁又能说得清数十年来宇文王为何留着宇文虎？

错的，难道是世界？

谁都没有答案，此刻，宇文虎心中自有答案。

宇文虎缓缓走上前，也不顾林浩的警告，越过林浩的守护，径直走向宇文王。

宇文王冷冷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讥讽之色，狠狠地嘲讽出声，“废物，你现在胜者，也来发表获胜感言了么？”

宇文虎没有驳斥，只是看着宇文王。

宇文虎的眼神之中不再是愤怒，也不再是迷惘，多的却是如同金石一般的坚定，

“宇文王，你很可笑，你这几十年来，依旧在扮演着废物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