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的默契很到位,同时还表现地很睿智,说话间,自然而然地将风衣脱下,半搭在右胳膊上,这样,右手就腾不出来了。
我看柳月的动作结束,也就松开人大主任的手,说:“我叫江峰,您叫我小江好了!”
人大主任这会反应过来,看着我:“哦……你叫江峰,我知道,想起来了,以前写错领导排名顺序的那个,后来我听啸天说你吸取了教训,干的不错,我也经常在报纸上见到你的稿子,好,好,年轻人,有错误改正了,追求进步,就是好同志!”
“是,是,领导您多批评指正!”我笑着继续说。
人大主任这会手空出来了,又看着柳月,却不能再伸手了,因为柳月的手正抱着风衣呢。
“主任您也来用餐啊?”柳月笑呵呵地说。
“哦……呵呵……是啊!”人大主任笑着看着柳月,眼神有些不甘,又有些直勾勾,说:“小柳啊,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愈发年轻漂亮了哦……”
柳月不动声色地说:“谢谢领导夸奖!”
人大主任说:“你们在那个房间吃饭啊?”
柳月说:“哦……还不知道呢,会务组安排的,我正要去问呢!”
正在这时,人大秘书长等人也过来了,柳月说:“请领导先去用餐吧,不耽误您时间了!”
人大主任说:“哦……好,好,待会见!”
我站在旁边笑着,心里却不停骂人大主任:老色鬼,待会见,见你马尔戈壁啊!
看着人大主任一行走进去,柳月对我说:“走吧,进走廊,往前走,去108房间!”
我和柳月进了走廊,往前走。
柳月和我并排走着,笑着对我说:“看不出傻呼呼的一个小男人,反应还挺机敏的哦……”
我耸耸肩膀:“这人大主任是个老色鬼,不但色,还变态,我就是不想让他碰你!”
柳月咯咯笑了,说:“不错,不错,表现不错,柳部长对江主任提出表扬,待会吃饭的时候,俺奖励你一杯酒,好不好?”
我说:“你配合地很默契啊,表现也不错,江副主任对柳副部长提出严重表扬,待会俺也奖励你一杯吧,咋样?”
柳月笑起来:“嘻嘻……鬼家伙,反应就是快!”
我笑了笑,心里比较得意。
我迷蒙地体会到,或许男女之间,往往不是赏赐便是惩罚。你感谢上帝让你遇到这个人,同时,你又会怀疑上帝便是派这个人来惩罚你的。为什么只有她可以让你快乐,也给你痛苦,为什么任性的你偏偏愿意为她改变?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却偏偏怕她敬畏她?
我又想到,运气决定在生命里你和谁相遇;内心决定在生命里你要谁停驻;然而时间,决定在生命里你同谁相伴一路。
胡思乱想间,我们进了房间,杨哥和组织部的两位科长还有广播电台的新闻部主任已经在房间里了。
杨哥看见我们进来,笑着说:“就等你们了,开饭了,来,服务员,上酒上菜,咱们组织组和宣传组的一起会餐,今天是来西京的第一顿晚餐,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是要在一起吃饭的,大家多多关照哈!”
大家纷纷就座,杨哥自然坐在上首,柳月坐在杨哥旁边,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柳月的旁边。
我坐在后面,从车的观后镜里看着柳月沉思的神情,也没有再打扰她。
下午5点,到了西京,到了宾馆,大家到了各自的房间。
我和电视台的新闻部主任一个房间,柳月还是在我隔壁,自己一个人住,杨哥则住在柳月房间对过,也是自己一个人。
电视台的新闻部主任和我发牢骚:“江主任,这世道很不公平啊,你看,杨部长和柳部长都是自己一个单间,我们呢,就只能2个人凑合一间,其实呢,真正干活的还不是我们,唉……当官的就是好啊!自由自在,还舒舒服服!”
我边整理东西边说:“呵呵……谁让你不做大官呢,你要是再提拔半格,副县级,也可以给你单间待遇了!木办法,我们是小人物哦……”
“嘿嘿……”他突然暧昧地笑起来,凑过来:“江主任,你刚才说到小人物,这个小字,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想不想听?”
“说吧,听听!”我说。
“话说,教师在教乳字,对同学们说:‘乳’就是‘小’的意思,请用‘乳’字造句。小明说:我家经济条件不太好,只能住40平米的小兔子。老师说:我晕……这个不行,换一个。小明说:我每天上学都要跳过我家门口的一条乳沟。老师说:晕死……不行,再换一个。小明想了半天:老师,我想不出来了,把我的凸起都快想破了……”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他笑着:“我靠,你真有创意,哈哈……”
正笑着,有人敲门,我忙过去开门,却是柳月,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看着我:“笑什么啊,这么开心,呵呵……”
我说:“木有什么啊!”
柳月说:“嘻嘻……骗人……”
电视台新闻部主任说:“柳部长,我讲了个笑话给他听的,一个老师教学生造句的故事,江主任就大笑不止了!”
“哦……”柳月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说:“这又什么好笑的啊,走,吃饭去,到开饭时间了!”
电视台新闻部主任说:“柳部长,你们去吧,我约了省电视台的人一起吃饭,来一次省城不容易,多和他们加深加深感情,以后好多给咱江海发稿子啊!”
柳月说:“不错,很有眼头,善抓机会,好的,你去吧,那我和江主任去了!”
“好的,柳部长再见!”
我和柳月一起下楼去餐厅吃饭。
路上,柳月问我:“刚才讲的什么笑话啊,我听你笑得那么灿烂,很久没听你这么开怀大笑过来,讲给我听听!”
我说:“不行!”
柳月脑袋一歪:“为什么?”
我说:“少儿不宜!”
柳月“扑哧”笑起来,打了我一拳:“去你的!你才是少儿呢!”
柳月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很舒服。
我说:“你真想听?”
柳月说:“你讲我就听,你不讲,我怎么听?”
于是,我把那笑话讲了出来,柳月听了,脸红了,笑得浑身发颤,又冲我一拳:“坏啊你,不理你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