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又说:“咱们这个新闻部,咱们这个团队,正是因为有了柳姐,有了你,才会有今天的业绩,你今天还提什么鸟刘飞,他算个球啊,要是新闻部在他手里,早就散了,还谈什么业绩……”
我说:“我正要说你呢,刚才你在大家面前闪了刘飞,不好的,要注意顾全大局!”
陈静说:“狗屁大局,我才不在乎,谁爱传话谁传话去!其实,刘飞这个人,业务能力是不错的,我对他的业务技能是说不出什么来,甚至比我强,但是,做人可就差得远了,一个管理者,不会做人,能力再强也白搭,没有人原因跟着他干,没有人会信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那个岳父,也是一路货……”
陈静一说这个,我突然想起她老爷子的事情,说:“你家老爷子现在咋样了?”
陈静说:“调走了,不在人事局干了,被那狗日的龚局长排挤走了……”
“啊——”我有些意外,看着陈静:“那……到那里去了?”
陈静说:“市里来了调令,调到档案局去了!”
我说:“哦……到档案局当局长?”
档案局和人事局,虽然都是级别想同的单位,但是,论起权力和油水,显然无法相比,直接就不在一个级别上,但是,要是能调到档案局当一把手,提拔半格,倒也不错,起码级别上去了。
陈静一撇嘴:“什么局长啊,还是副局长,要是局长,倒好了,不但是副局长,还是他妈的第七副局长……”
我一愣:“怎么会这样?这也太过分了吧,老爷子在人事局可是二把手的!”
“什么叫过分,什么叫不过分啊,那龚局长和市里的一把手直接通气,不知道他说了我老爹什么坏话,我老爹直接就被弄走了……”陈静气呼呼地说:“整个人事局的人都知道我老爹是被龚局长排挤走的,但是,谁也不敢公开说什么,谁也不想找倒霉!顶多是私下安慰安慰我老爹!”
我心里有些黯然,官场的斗争,确实复杂,得罪了一把手,日子是很难过的。
我说:“那龚局长就因为怀疑你老爹举报他这个事情?”
陈静说:“我估计是,我老爹也估计是,但是,我老爹说了,就是没有这个事情,龚局长也迟早会排挤走他的,因为我老爹对他的位置构成的威胁最大,其他几个副局长年龄都快退了,不可能再提拔了,只有我老爹让他寝食不安,一天不把他挤走,那龚局长心里就不踏实……”
我默然,一会安慰陈静说:“福兮祸兮相依,坏事往往可以转化为好事,或许,这事也未必是坏事呢!”
陈静说:“你这话怎么和我老爹说的一样?我在家里生闷气,我老爹自己倒不烦闷,反过来开导我,也是这么说的!这一调走,他反倒开朗了,说自己这下倒解脱了,不用在人事局看一把手脸色受洋罪了,现在在档案局,乐得个逍遥自在……”
我说:“你看,你爸爸多想得开,凡事有失必有得……”
陈静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吧!我看,那龚局长早晚没有好下场,总有一天他会倒大霉的,这个龟孙子女婿,也一样不得好报!”
我说:“老兄,别光忙着赚钱啊,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你的那一半有着落了吗?”
柳建国嘿嘿又笑起来,摇摇头:“这个不急,不急,做事业要紧!”
我说:“怎么能不急呢,你不急,你姐可是一定很着急的!”
柳建国又笑笑,没说话。
我和柳建国告别,分手时,柳建国说了一句:“哎——那个黄莺挺年轻漂亮的……”
我没有说话,冲柳建国笑了笑。
回到办公室,我召集大家开会,传达了张部长对我们外宣工作的肯定,以及对我们工作的提前内定褒奖,还有张部长关于超额部分加大奖励的政策,大家听了,立刻沸腾了,笑逐颜开,兴奋不已。
“江主任,咱这10个月的努力没白费啊,领导的眼光还是很公正的,能看到我们的付出和成果……”
“江主任,我一定要来个最后的冲刺,要多写几篇高质量的重头稿,为超额奖励而奋斗啊,哈哈……”
“江主任,跟着你干就是爽,干的有奔头,干的带劲儿,再累也舒坦!”
“江主任,我们能有这样的成绩,都是你这个领头羊带的好,跟着你干,我心服口服,我愿意一直跟着你干下去……”
“是啊,没有江主任,那里能有咱们今天的成绩呢,哈哈……兄弟们加油啊,挣稿费50倍的超额奖励啊,年底,我要挣出一部大哥大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着,笑着,说着。
我高兴地看着大家,等大家说的差不多了,然后说:“我们能有今天的成绩,主要是大家辛勤努力学习和奔波的结果,不能把功劳归到我头上,没有大家的辛苦付出,我个人再能,就是累死也写不出这么多稿子,我个人得到领导褒奖,说实在的,应该感谢大家,是大家把我抬起来的,没有大家,就没有我,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我是铭刻在心的,所以,今天,我首先要感谢的是大家,感谢大家对我的拥护,感谢大家今年以来的辛苦努力,汗水换来的,是丰硕的成果……”
陈静说:“江主任,群雁高飞头雁领,你是我们新闻部的领军人物,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我们的灵魂,没有你的领导和带领,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成绩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陈主任说的对!”大家一致赞同。
我冲大家感激地笑着说:“其实,争先创优,一直是咱们新闻部的老传统,从我们的老领导柳部长到刘飞老总,都是这个传统,我呢,只不过是接过了他们的衣钵,将好传统继承下来了而已……”
陈静撇撇嘴:“要说是继承了柳部长的,大家信服,口服心服,其他的,我看就不一定吧?大家说呢?”
大家散落地笑了起来,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那笑声里充满了赞同。
我有些不满陈静的直筒子脾气,这样的话怎么能公开说呢,就看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