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国高兴地答应下来。
我又说:“这个副社长,叫梅玲,就是那天你和我从报社办公楼出来遇见的那个女的,这个女的,是黄莺的表姐,黄莺有没有和你说起过?”
柳建国说:“哦……原来是黄莺的表姐啊,黄莺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个人!”
我说:“嗯……这样,建国大哥,你如果接了这个业务,不管是见了梅玲还是马老板的老婆,都不要提起你和黄莺的关系,还有,你和柳部长的关系,就是问起来,也不要说,好不好?”
柳建国说:“好,可是,为什么?”
我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你记住不要暴露你自己的身份就好了,你和黄莺的事情还没公开,早说出来也不好,你姐的家庭人员,周围的同事都知道她是孤身一人的,没有弟弟的,让无关的人知道了,还多费口舌……”
柳建国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明白了,行,这没问题的!你老板太太的活,我得尽心给做好啊,呵呵……”
我说:“钱该收的收,银子该赚的赚,不要客气,记住这一点!”
柳建国说:“呵呵……好的,我们总不能做亏本买卖的!”
和柳建国打完电话,我给梅玲会话:“行了,我朋友答应了,明天就去看现场,开始做装饰设计方案,做出预算来,行不行?”
梅玲说:“好,很好,明天就开始行动,说干就干,明天我过去,你告诉你朋友,位置在广场西南角斜对过的那2层沿街楼,装饰面积也不小的……你那朋友怎么称呼?”
“柳建国!”我说。
我知道这名字迟早梅玲会知道,干脆就告诉了他。
我之所以答应梅玲让柳建国接这活,有两层考虑,一来,是给柳建国多一个业务,增加赚钱的来源;二来,也是最主要的,我想通过柳建国做这个活,尽量多地掌握马书记的老婆开公司的情况,知晓更多马书记和梅玲的底细,虽然了解这个目前是看不出有什么直接的作用,但是,我想多了解了总会有用处的。不知不觉中,我将马书记当做了自己密切关注的目标,梅玲反倒成了其次。当然,我到底要对马书记做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我这一步走的十分正确。
“刘建国?”梅玲说。
“不是刘建国,是柳建国……”我说。
“柳建国?和柳月一个姓?”梅玲说。
“是的!”我说。
“哦……”梅玲拖长了声音:“这个……这个人和柳月是一家子啊,该不会是柳月的什么人吧?”
我说:“天下同姓的多的是,难道都是一家人?你姓梅,是不是和会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也是一家人啊?”
梅玲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嘛,其实我知道柳月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个人档案上写的很明白呢,呵呵……你怎么能把我和梅超风相比呢,那个狠毒阴险的女人,只不过是武打小说里的人物,我可不想和这样的人论一家子……”
我把爹娘和晴儿要先回老家的消息告诉了柳月,柳月也赞同:“老人在农村生活惯了,在城里是肯定不适应的,呵呵……爹娘先回去也好,我就不陪爹娘回老家了,等春节前,我专程去给爹娘拜个早年,给爹娘磕头拜年,赚压岁钱哦……”
我说:“哦……这么说,你今年春节是要回苍南了?”
柳月说:“是的,年年春节,我都回老家的,我爸爸妈妈在那里很寂寞的,大过年的没人陪他们,他们会不开心的……爹娘这边,有你和晴儿陪着,也算不错的……我是不能把我爸爸妈仍在那荒郊野外的……”
我点点头:“嗯……也好……”
柳月说:“等爹娘走的时候,我去送送他们……”
爹娘和晴儿回老家的那天,柳月果真带了妮妮来送行,柳月买了很多吃的用的穿的东西,晴儿的车后备箱里装的满满的。
“爹娘,您们先回家,俺和宝宝弟弟忙完放假了,就回家去,我先去给您磕头拜年……”柳月对娘说。
娘虽然对柳月不能去家里过年很遗憾,但是对柳月的想法很是理解赞同,这会儿拉住柳月的手说:“月儿啊,已经进入腊月了,那娘就先回家置办年货,等你们了……”
柳月呵呵笑着说:“好的,到时候我带着妮妮一起去!”
妮妮这时叫起来:“姥姥,我要去给你磕头挣压岁钱,姥姥——姥爷——你们可别忘记了妮妮的压岁钱啊!”
大家都笑起来,娘把妮妮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好,乖乖外孙女,姥姥一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
“姥姥,光有我的还不行,还得有妈妈的呢!”妮妮又叫起来。
“乖,好的,你的和妈妈的都有呢!”娘开心地笑着。
送走爹娘和晴儿后,家里一下子变得冷清和空荡起来,夜晚,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突然觉得很寂寞。
老三没走的时候,我没事就去他那里玩,一起喝酒侃大山,可是,现在,他远在千里,不能陪我了。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给柳月打电话,可是,又觉得老是晚上打电话不好,再说,柳月最近一直在加班筹备即将召开的全省大会,回到家一定很疲惫了,我再去骚扰,也说不过去。
于是,我每晚在孤独和寂寞里熬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单身汉时候的日子。
这天下午下班后,我自己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自己一个人不想做饭,也不想吃饭,打算吃点方便面打发了事。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梅玲打来的:“喂——江峰,那天在办公楼门口遇到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间,梅玲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让我不由有些警觉,我说:“干嘛,你问这个干什么?”
梅玲说:“有事,没事找你问干嘛!”
我说:“什么事?”我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知道梅玲是何意图。
“你那朋友是做广告公司的吧,也做装饰业务,是不是?”梅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