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张伟迟疑了一下:“海州等等看,具体再说。”
张伟突然对和中天旅游的协约有一种不详之感,总感觉高强那边早晚要出事。
虽然协议已经谈妥了,但还不知道中天的预付代理金有没有打到龙发账户上。
“对了,”赵淑又扭头对张伟说:“老徐说你什么时间方便的话请你吃饭。”
张伟知道老徐要请自己吃饭不是因为对自己多么有好感,唯一的原因是自己是他老婆的上司。
“客气了,”张伟忙致谢:“多谢徐主任美意,徐主任是领导,哪能让领导请客吃饭,还是改天我请徐主任。”
听张伟说得如此周到,赵淑微微一笑,没再多说话。
车到兴州,张伟直接在兴州大厦门前下了车,让赵淑先走。
张伟直接去了假日旅行社,直奔徐君办公室。
看到张伟过来,徐君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几丝笑容:“你终于来了,怎么忙了这么久啊。”
“唉,别提了,我扁桃体发炎,住院了,刚出院。”张伟边说边坐在徐君对边:“陈董还没有消息吗?”
“是啊,急死人了,”徐君有些发愁:“老业务还好说,有几笔新业务的价格没有她的话是不能敲定的,结果都推走了,没敢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会影响公司声誉的。”
“嗯,”张伟点点头,又安慰徐君说:“别着急,稳住,慢慢想办法,陈董一定会回来的。”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走就连影都没有了,电话也关机……”徐君叹了口气:“再继续这样下去,公司的经营会大受影响的。”
张伟咬咬嘴唇,点点头:“你有关于陈董去向的线索吗?”
徐君一摊手:“毫无线索,世界这么大,她又做了多年旅游,外出个万儿八千里就和吃顿饭那样简单,谁知道她现在溜达到哪里去了?”
张伟呵呵一笑:“老弟,别发愁,陈董又不是小孩,做事情自己会有数的,她可能是心理郁闷或者有什么事情但又不便于告诉大家,所以就自个出去散散心,这也属正常,你就安心在家主持工作吧,你办事,陈董是放心的。”
徐君苦笑笑:“只有这样了,我在家主持了一周的工作了,另一位副总不懂业务,只管后勤、财务和行政,我可真成了寺里的主持了……”
张伟听徐君说到主持,心里突然一动。
下午下班后,张伟和徐君去了陈瑶家,丫丫回来了,还有哈尔森和王炎。
大家一起谈论起陈瑶的事情,心里都很着急,但又都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张伟让丫丫把陈瑶给她写的纸条拿过来,仔细看上面的内容。
“丫丫,姐有事出去一段时间,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看好家里的门,抓紧学好德语,旅游公司会有人定期过来照顾你,不要找我,不要和姐打电话,姐的手机关机。有事多和你哥联系,让你哥没事多来看看你。——姐”
张伟拿着纸条,一遍遍地看着,试图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丫丫坐在张伟身边,挎着张伟的胳膊,泪眼婆娑:“陈姐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呀……哥,你干嘛这么久不回来,要是那天你在家,那男人肯定就不敢那么嚣张,陈姐说不定也就不跟那男人出去了,陈姐或许也就不会再佛堂里坐一夜了,陈姐第二天或许也就不会出走了……”
张伟眉头紧锁,任丫丫抓住自己的胳膊又摇又晃。
王炎也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张伟。
“丫丫,别为难你哥了,你哥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出现,”徐君劝丫丫道:“你哥生病住院刚刚出院,你不知道?”
“啊?”哈尔森、王炎、丫丫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你生病了?”
“这还早呢,你急什么?”张伟不以为然。
“那就先起好小名,大名到生下来再起,好不好嘛……”何英撒娇地摇晃着张伟的身体。
“好,好,”张伟答应着:“你来起吧。”
“嗯,”何英兴致勃勃地坐起来,两手放在张伟胸口,抚摸着:“那好,就按照你们北方的风俗起要是个男孩,就叫——”
“就叫什么?”
何英沉吟了一下:“干脆就叫宝宝!”
“晕!”张伟哭笑不得:“妈的,你怎么把老子的名字用到儿子身上了。”
何英一下子乐了:“喂,你小名叫宝宝啊?”
“是的。”张伟说。
何英笑得前仰后合:“我真有才啊,呵呵……”
“要是生了女儿你准备起个什么名字?”
何英琢磨了下:“这回不会和你重名了,叫丫丫吧。”
张伟“扑哧”泄了气:“你他妈和我们家真有缘啊,把她姑姑的名字用在她侄女身上。”
何英大吃一惊:“啊,又和你妹妹重名了?”
“废话。”
何英又笑起来:“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竟然会起这么巧的名字……”
张伟也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和我们家是挺有缘分的,给孩子起个名字都这么巧合。”
夜渐渐深了,何英毫无倦意,伏在张伟的胸口,边轻轻和张伟说话,边隔着睡衣轻轻抚摸张伟的身体。
许久没有和张伟在一起了,何英显得有些按耐不住,不过,考虑到张伟身体刚恢复,而且自己又怀孕了,何英又有些忌惮。
可是,和张伟的身体挨在一起,何英终归是心里的冲动一阵高过一阵,一会终于忍不住,轻轻地靠近张伟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轻轻地亲吻张伟的嘴唇。
张伟不由自主张开嘴唇,迎接何英的滚烫和火热,双手自觉地搂住了何英的身体。
张伟很快就有了反应,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果没有反应,那是假的。
张伟心里很难受,可是顾忌何英的身孕,伸手轻轻抚摸着何英在的头部:“别……你身子不行,孩子重要,身体重要……”
何英抬起头,身体游动上来,在张伟耳边喃喃地说道:“亲爱的,我有数……我在上面……”
于是,无限的激情在有限的控制范围内,在温暖温馨的灯光下,开始蔓延、爆发……
张伟闭上眼,伸手关掉了床头灯,让房间内变得黑暗起来……
在享受激情的同时,张伟心里总是有着一种悲凉,一种忧伤。
夜,变得静寂而忧郁。
房间里很静,只有急促的喘息和床铺辗动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何英还在睡梦中,张伟就起床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