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不笑了,沉思了片刻,点点头:“或许你的话是有道理的……不错,这时世上的事,很多都是没有原因的,或许,有原因,但只是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面对。”
我点点头。
谢非说:“其实,我想,你当时一定认为我到酒店不是看小姐妹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
我说:“或许是,但不敢多想……我宁愿认为师姐是去看小姐妹的。”
“为什么?”谢非说。
“因为你是我师姐,是我心目中形象高大的部长夫人,是我心目中形象端庄气质高贵的大学老师,我不想破坏自己的良好感觉。”我说。
“如此说,你一定认为我到酒店是干了你想当然认为的那种事,是吗?”谢非说。
我有些心慌,忙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可没说。”
谢非说:“你就是说了也没事。”
我说:“可是,我的确是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谢非说:“可是,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你似乎都看到了……你的酒店里有监控,你没查看下我去了哪个房间吗?没查查那个房间住的是什么人吗?”
我忙摇头:“我真的没看酒店的监控录像……真的……我对别人的隐私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谢非说:“你说我该相信你的话吗?”
“该!”我说。
“那我就信!”谢非笑起来。
我松了口气,也跟着笑。心里却不由有些谜团,谢非那天到酒店到底是见了什么人,到底是干嘛了?她自己好像在我面前并不避讳,搞的我倒是很被动,难道她真的是见了女人没有见男人?如果是见女人,为何见了关云飞过来又如此紧张呢?难道她是故意这样和我说欲盖弥彰,难道她是见的男人?
我有些想不明白,但也知道,此事是绝对不能多问的,有些事,我知道多了不是好事,特别是谢非的身份,更不能多打听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谢非看了我一会儿,说:“其实,不管怎么说,我都该感谢你……你是个聪明的师弟,师姐委实该感谢你的……老关说的不错,你是一个聪明伶俐而又可爱的年轻人。”
貌似老关在她面前常提起我。
我说:“那天下课后你说早就知道我,是从关部长那里知道的吧?”
谢非说:“不错,是的,老关对你是十分欣赏的,回家没事的时候提过几次你,提到我们是校友,我所以就有了印象,你去党校学习的事,我也是听老关说过的,所以那天上课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特意提了你几个问题。”
我呵呵傻笑着。
谢非看着我:“聪明人都会像你这样傻笑的。”
我忙止住笑。
谢非又说:“真正聪明的人在听到这话后都会止住笑的。”
我不由又咧嘴笑起来。
谢非抿嘴一笑,说:“最聪明的人会接着又咧嘴笑,笑得还是很傻的样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一副尴尬的样子。
谢非呵呵笑起来。
“哎——师姐,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我说。
“那就做个最真实的自己好了……在师姐面前,无须掩饰自己!”谢非说。
我点点头:“好。”
这会儿,酒菜上来了,满满一桌子菜,却只有我们两个人。
谢非要了红酒,倒上酒,举起酒杯看着我:“来,易克同学,为我们的师生之谊干一杯。”
我和谢非碰杯:“敬谢老师。”
谢非又举起杯:“来,师弟,为我们的师姐弟情谊干一杯!”
我又和谢非碰杯:“敬师姐……”
谢非举起第三杯:“来,易总,为你和老关的上下级关系干一杯!”
我和谢非碰杯:“敬部长夫人。”
三杯酒下肚,谢非的脸色红扑扑的,白里透红。
谢非今天打扮得非常得体,搭配上她的气质,显得很华贵大方而知性,看得出化了淡淡的妆,灯光下显出几分中年妇人成熟的风韵和动人风情。
说她是中年妇人其实有些过了,看起来她更像是一位少妇。
看到我,谢非微微笑了下:“师弟,请进——”
我进去后,谢非招招手,指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坐这里!”
我过去坐下,看着谢非:“师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谢非笑了:“真的吗?”
我点点头:“是的,真的,我这人讲话从来喜欢事实求实,从来不会奉承人。”
谢非呵呵笑了:“易克,你可真会说话……讲话很讨女人喜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知为什么,在谢非面前,我总觉得有些拘束,有些放不开,不知是因为她是我老师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是部长夫人的缘故,反正就是觉得放不开。
“师姐,其他人呢?都还没到?”我问谢非。
谢非看着我,眼神看起来很温和,一笑,却没说话。
近在咫尺的谢非笑起来很美丽,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道,悠悠沁入我的鼻孔……
我心里不由就怦然一动,忙垂下头眼皮,不敢多看。
我等着谢非回答我的问题。
“本来还约了3个校友来吃饭的,可是巧的很,他们刚好都有事来不了了。”谢非的声音很平静。
我抬起眼皮,看着不动声色的谢非:“哦……这么巧。”
谢非微微笑了下:“师弟难道不信?”
我忙点头:“师姐的话,怎么能不信呢!信,当然信!”
“可是,如果我要是告诉你,我刚才那话是骗你的,你还会信吗?”谢非又说。
我不由一怔,看着谢非。
谢非呵呵笑起来。
我也莫名跟着笑起来,撒谎的不是我,我却感到了几分狼狈。
“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师弟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吗?”谢非说。
“没有啊,师姐和师弟一起吃顿饭,怎么会有不合适的地方呢!”我说。
“那就好……那今晚吃饭的就只有咱们俩了。”谢非说。
“师姐,你今晚没邀请海峰来?”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海峰出差了……不在星海!”谢非说。
谢非的话让我想起海峰出国好几天了,去了米国,还没回来。
“看来,师弟对和我一起吃饭,还是心里有些芥蒂的,是不是?”谢非又笑起来。
我忙摇头:“师姐想多了,我木有任何芥蒂的。”
“那就好。”谢非说着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开始打电话。
“老关,我今晚和校友聚会,吃完饭再回去。”谢非说。
谢非当着我的面在给老关打电话,她不避讳自己和老关的关系了。
打完电话,谢非对我说:“猜到我刚才给谁打电话了吗?”
我说:“老关。”
“知道老关是谁吗?”谢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说:“知道。”
“是谁呢?”谢非说。
“是老关,老关是你老公!”我说。
“呵呵,那么,你说老关除了是我老公,还又是谁呢?”谢非说。
“是关部长,我的最高上司!”我说。